陈钦筎知道,在场的人会对周末发难。
她一直在等待机会。
现在,陈钦筎觉得,这对于自己来讲,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不想错过!陈钦筎此言一出,包厢内诸人,尤其是郑琼玖、杨伟以及何坤三人,可均是满目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钦筎。
他们这群人中,一直以来,最为反感周末的,不就是陈钦筎吗?
而且,之前也是陈钦筎屡次劝说郑琼玖跟周末分手。
现在,陈钦筎一改往常,这是什么意思?
“周末,我们走吧。”
在包厢内诸人,都还完全没缓过神来时,只见陈钦筎直接来到周末身边,一把抓着周末的手,道。
这样一幕,可是让本身就已经足够惊骇的郑琼玖等人,内心更加惊骇。
至于何坤,现在更是目瞪口呆,满目错愕,面色铁青地坐在那里,感觉像是头顶一片草原!“走,肯定是要走的,不过,不是现在。”
周末松开陈钦筎的手,上前两步,抓起那株二十年野山参,一把掰开,一股胡萝卜味,扑面而来。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二十年野山参吗?
它只不过是支罗服,又称野萝卜根罢了。
这种以野萝卜根充当人参的事情,早在东汉思想家王符《潜夫论》就有提及,不但不能治病,还能致死。”
众人见状,齐齐皱眉。
杨伟更是面色难看,无地自容。
“至于瓷器,老瓷剥釉自然形成,而新瓷剥釉人为打造,剥釉周围的胎釉还处于紧密状态,这对花瓶的胎釉,一眼便知。”
在揭穿了杨伟之后,周末一只手拿起一个青花瓷花瓶,一只手拿起一个装满白开水的玻璃杯,道。
“你胡说八道。”
何坤怒道。
“胡说八道吗?”
周末不屑地目光,扫向何坤,道:“通过装满白开水的玻璃杯,可以清晰地看到花瓶上面有许多密集的小孔,这说明这对花瓶涂刷过氢氟酸熔液,明显是新瓷做旧,若是你还不相信,一般新瓷做旧,除了涂刷氢氟酸,还会用高锰酸钾浸泡,只要用水冲洗瓷器,若水呈现紫色,便足以证明。”
“证明个屁。”
何坤呵斥道,“这对青花瓷花瓶,可是我花了五六万买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再说了,就算是有问题,你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什么时候也懂古董鉴定了?
简直是可笑之极!”
“是吗?”
周末不怒反笑,随即将杯中水倒在青花瓷花瓶上,水珠肆意洒落。
滴落的水柱,并非水本身的颜色。
而是紫色!“周末……”何坤咬牙切齿。
“周末,你简直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哪怕杨伟和何坤东西是假的,也绝对比你这垃圾值钱无数倍。”
刘玉佩再次喝道。
郑玉楼冷哼一声,没有开口。
“你们,真的认为,这幅画是垃圾,一文不值吗?”
周末看着郑玉楼夫妇,问道。
“不是垃圾?”
刘玉佩讥笑道。
“莫非,你还以为这是《写生珍禽图》真迹?”
“你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辍学,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再加上你家境一般,你说你送得起个什么,又能给玖儿怎样的未来?”
“滚,赶紧滚,若是以后,你还敢纠缠玖儿,老娘就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