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把老骨头,就不给秦国添麻烦了,靠着手艺赚点,也能养活自己,要打仗了,秦国需要的银子也不少啊!”
嬴驷没说话,举起了酒,轻声道了一句:“来来来,老先生,咱们喝酒!”
目盲说书人也举起了碗:“来,喝喝喝!”
老叟说的尽兴,有点口无遮拦,自言自语道:“说实在话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该死了,活在这世上,需要吃喝不说,还需要人照顾,这是给我秦国增加负担,要不是舍不得我秦国的风土人情,老朽早就自尽了。”
嬴驷回过神,愧疚说道:“千万不可这么说,老先生一声为了秦国,秦国不会忘记老先生的。”
老叟摇了摇头,用秦国的腔调道:“说什么忘与不忘?
老朽做事,都是为了对得起良心,只要秦国能够安定,就算是被百姓误解又能怎样?”
他虽然声音很低,但是这些话明显是发自肺腑。
“就好像世人看待我王,都说我王是暴君,杀人如麻,可对百姓呢?
我王是格外的好,秦王爱民皂、香水,还有如今这手扶播种机,在其他国,这都是没有的福利。”
嬴驷再也没打断老叟的说话。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
就这样安逸的坐在茶肆里,浅饮慢酌,优哉游哉。
哪有不散的席?
黄昏时分,嬴驷起身,结了酒钱,起身告辞之后,背着手又再一次悄然而去。
此次出行,没有引起任何风波,甚至很多秦廷的大臣都不知。
那茶肆的老板接过嬴驷给的银子,见嬴驷远去,这才凑到说书人身边,道:“老先生,你可真是我的贵人。”
“赚钱了?”
老叟道。
茶肆老板嘿嘿一笑:“不多,但刚才这位公子这一掷千金,够我平时忙活半个月的了。”
老叟将最后一口酒咽下,脸色红润。
“对了,老先生,你可认识方才那位公子?”
茶肆老板问道。
目盲说书人摇了摇头。
茶肆老板道:“我也不认识,只是他身后的那位侍从,有点眼熟,怎么看怎么像白起将军。”
白起?
说书人如遭雷劈。
能让白起将军作护卫的,会是谁?
“快,快告诉我,刚才那公子往哪个方向去了?”
茶肆老板拉着说书人的手指了个方向。
却见那说书人热泪盈眶,五体投地的嘶吼道:“草民叩谢我王!”
只留下茶肆老板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