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傲然道:“这木牛流马,工程量巨大,对于前线作战的作用自然也不言而喻;寡人初步算了一下,20天,已经是将将完成,你竟然想要提前完成,干什么,偷工减料、粗制滥造吗?”
“微臣并未这样说。”
“嘴上没这样说,心里却是这样想的,我就说你们工坊的工人从当初的骨瘦如柴,现在各个富态流油,是不是吃工坊投入的回扣了?
如实交代!”
张懋浑身被吓出一身冷汗,在秦国,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贪污受贿。
炮烙、虿盆之刑今犹在,触碰王上的底线,不是被活活烙死,就是被毒鼠蛇虫要死。
凄惨无比!这也为秦国官员灌输了一种理念,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想胖也跑不了。
同样,若不是你的东西,想得也得不到!嬴驷此话一出,张懋的脑海中就忽然闪现出一种不好的念头,有人要给他抹黑。
而且,这个人是特么秦国的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啊,那王上说你贪赃枉法,你就是有一千张嘴,也难以辩解。
“我王这是栽赃,微臣自任百工之长以来,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不敢怠慢,王上却冤枉微臣,让微臣心寒。”
“心寒你妹!”
嬴驷又是一巴掌,指了指那木牛流马的设计图,淡然道:“告诉你,寡人已经拿住了你贪污的证据,你那肥胖的身体就是最有利的证明;你最好将木牛流马按时制造出来,不然,寡人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
“—――”暴君、昏君!如此慢待功臣,以后还有谁愿意为你卖命,有谁愿意为秦国尽心竭力?
【叮!来自张懋的恐惧值+666】“王,王上,你不能如此不讲道理!”
张懋颤抖着身子,他已经是这般年纪,马上就要入土为安,却在晚年遭受这般欺凌。
造孽啊!“寡人不讲道理了吗?
在秦国,寡人说的话就是最大的道理,狗一样的东西,你好好想想吧。”
嬴驷说完,便走出了工坊。
张懋顿时失声,嚎啕大哭道:“老天爷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竟然来秦国让这狗――让王上如此折磨我,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工坊的伙计们,听到这哭天喊地的嘶吼声,也俱都从工作岗位上停下来。
他们聚集在一起,望着张懋,心疼。
“大人,我觉得大王说的那是气话,大王爱民如子,对你我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是啊,这木牛流马事关前线军情,大王一定是心急如焚,才说出那样的话。”
“秦国工坊,如今已经是天下闻名、举世无双,而百工大人,是这工坊最不可或缺的人才。”
“大人,消消气吧!”
张懋擦了擦眼泪,镇定下来,在这么多同行面前失声痛哭,有点没面子。
“都叫唤什么?
本大人只是心中不平罢了?
可不平又能怎样?
难道要与那暴君对着干?
快,扶我起来,我要去制作木牛流马,这一次,我张懋又要载入史册了!”
又双叒见神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