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和完整是两个概念。

烛九阳的元神极为强大，以至于能凝聚成一尊有血有肉的肉身。而且他要是夺舍普通人，那肯定像那个古风世界一样被硬生生地撑爆。

但是他的元神一直维持在小屁孩的状态已经很多万年了，按照医学术语，他老人家发僵忒了。

发僵忒了的龙尊大人迈开小短腿，晃着小叽叽，溜溜达达地来到最近的骑手面前。

他叉腰仰头，老气横秋又奶声奶气地问道：“哎那个谁，这里是什么地界？”

要是换了一个小屁孩管自己叫“哎那个谁”，宇文阀第二大高手压根就不会搭理。

可是对方的出场实在太拉风了，在场之中再没有见识活着再没有智商的人都知道，江边的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和天上的那条巨龙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条龙啊。

所以宇文大人也不敢怠慢，滚鞍下马，恭恭敬敬地叉手道：“禀报这个那个——请教尊驾上下。”

“上下？我还左右左右baba……哦，我明白了。”

烛九阳清清嗓子，沉声说道：“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龙尊大人！”

宇文化及立马恭敬地回道：“龙尊大人，此处是汉地九州之扬州江都郡。”

“辣块妈妈！”

我们的龙尊大人双眼一亮，小手摸着双下巴很有兴致地问道：“你说的扬州就是养瘦马的那个扬州吗？”

“瘦、瘦、瘦马？”宇文化及真还不知道瘦马是什么样的马，只好有些纳闷地道，“龙尊大人，本地并不产马。”

“韭菜炒大葱！”

烛九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自言自语地道：“明白了。没有瘦马那肯定是我大明之前……那现在是什么朝代啊？”

虽然不明白“我大明”是哪个朝代，但是听懂了后半部分的宇文化及急忙道：“龙尊，如今是大隋大业十二年。”

“乖乖隆地洞！”

我们的龙尊大人有点嫌弃地道：“如此说来，杨广这个沙雕还没死啊。”

和瘦马一样，宇文化及也不知道沙雕是什么动物，不过听口气肯定不是什么好动物。

他只好点头道：“龙尊大人说的是，圣上春秋正盛，龙体安康。”

烛九阳摆了摆手，中气十足地道：“他就算是永远健康都没啥用了，最多再过两年他的那颗“大好头颅”就要被宇文化及给砍了呢。”

“……”

随口“剧透”的龙尊大人看了看脸色剧变的宇文化及，开口问道：“对了。哎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啊？”

“……”

可怜的“哎那个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有人给他解了围道：“好叫龙尊大人知晓，这位大人正是宇文化及！”

原来烛九阳和宇文化及这番对答早就落在了旁人的耳中，而此时宋鲁和宋师道也第一时间施展轻功来到了江边。

宋师道毕竟年轻，听到了刚才那句话，忍不住就代替宇文化及做了回答。

“what a coincid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