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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木苏里(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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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小辣椒回得很快:昨天人多,估计挺乱的,好几个学生丢东西了。据说咱们班英语课代表丢了包。

你再说一遍:齐嘉豪?

自从当初齐嘉豪坑了盛望,A班就仿佛没这个人了。大小活动他基本都不参加,好像一心扑在了学习上。换句话说,就是无形中被孤立了。

别人不再主动带他,他自己也选择远离别人。这种若有似无的孤立对任何一个学生来说都不是无所谓的,所以他看似很拼,但成绩却在稳步下滑,于是整个人显得更加边缘化了。盛望换到B班便没见过他几次,如果不是辣椒突然提起,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辣椒那边不知是忙还是卡,盛望发完一句消息,她又没了音。

过了好半天,她才蹦出来说:嗯。

然后她立刻补充道:据说他今天去政教处调礼堂监控了。

盛望本来都准备关屏幕了,突然看到这句话,呼吸便是一滞,血液像被人抽了一泵,胸口冰凉一片。

调监控?调哪个时间的监控?会翻到四楼吗?

可能是他僵硬得太明显,江添忽然醒了。他捏了捏眉心,缓了一下困意才在他耳边低声问:干嘛了?

盛望下意识按熄了屏幕。

他用力搓了搓指尖,感受到肢体末梢有了温度,才开口说:没,就艺术节那个群,辣椒手抖点了两次艾特所有人,我以为有什么事,结果就看到他们在发火锅烧烤。

其实调监控意味着他跟江添在四楼做的那些事很可能会被看到,提前跟江添商量一下对策可能更好。

但他本能地不想提,就像早上被赵曦看到的痕迹,包括盛明阳发的视频。

他总觉得一旦跟江添说了,就意味着他们不得不把一些现实的问题搬出来掰扯清楚。那个结果恐怕不会让他们开心。

不会看到的。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理智上来说四楼没有出去的路,要真有手脚不干净的学生拿了包,也只会往礼堂外面走,不会吭哧吭哧费劲上楼。

而且只要看礼堂内部的监控,就可以知道包在谁手里了,犯不着那么较真地哪哪都看,太费时间了。

肯定不会看到的。

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前几天得意忘形太飘了,所以老天决定给他几棒子压一压,只是不凑巧,这几棒子都挑在了同一天,来了个连环攻击,打得他措手不及。

其他倒还好,齐嘉豪调监控这件事就像一柄长剑,悬在他脑袋顶,不知什么时候会砸落下来。以至于之后好几天,他都有点魂不守舍,只要江添不在旁边,他就会肆无忌惮地、长久地发起呆来。

直到一周后的某天上午,徐小嘴趁着大课间下了楼,在B班门口把盛望叫了出去,说:去一下政教处,主任找你。

盛望愣了一下,看到了他身后跟着下楼的江添,脑中顿时嗡地响成一片。

他舔了一下嘴唇,干巴巴地问:找我们两个么?

徐小嘴点头说:对。

有说什么事么?盛望问。

没啊。徐小嘴摇头,就让我带个话,没说什么事。

怎么去的政教处,盛望已经记不清了,一路上跟江添聊了什么他也忘了,只感觉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跟江添笑着说话,一半被冻在霜里一言不发。

结果进了政教处办公室,没看见齐嘉豪,倒是看见了杨菁。徐大嘴拿着两张绒布本的精装证书,笑得像个大马猴,嘴都咧到了耳朵根。

好啊!好!徐大嘴把证书展开,在两人面前晃了一圈,重重拍了拍盛望和江添的肩膀说:英语竞赛成绩出来了,可把我嘴笑豁了,两个一等奖!国家级!我今天憋一上午了,就等着大课间给你俩还有小杨一个惊喜!怎么样!高兴吗?

盛望足足傻了十几秒,才在心里狠狠爆了一句粗。

都这样了,要是真发现点什么,徐大嘴不可能一字不提,所以应该是没事了。悬了一周的剑轰然落地,砸了他一脑门金光。那个瞬间他搭住了江添的肩,嘴上说着好大的惊喜,可吓死我了,然后把所有重量都挂在了江添身上。

出办公室的时候,这大少爷俨然是个尸体,几乎是被江添拖行。

过会儿下楼梯,你确定还要这么挂着?江添瞥了他一眼。

盛望:高兴得腿软。

江添:

徐大嘴拿着两张照片在前面昂首挺胸地哼着歌,领着一个拿奖拿到无动于衷的江添和一个突然高位截瘫的盛望来到荣誉墙前,郑重其事地把两人照片并列贴了上去,然后在上面横着贴了新裁的红纸条

中学生英语综合能力竞赛

全国一等奖

江添盛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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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5章挪窝

荣誉墙在连廊必经之处,新上的照片和红纸条又格外显眼,学生往来都会停下看一眼。仅仅过了半天,盛望的照片旁边就多了一串小爱心,跟江添照片旁的差不多,大概是附中女生的传统。

盛望看到的时候有点哭笑不得,心说照片上这位最近这么怂,你们爱心居然也画得下去。

他从措手不及的状态中跳出来回头一看,只觉得前几天的自己简直傻透了,明明考试的时候心态四平八稳,怎么碰到这种事就慌成一团自乱了阵脚。

怯懦、幼稚、不堪一击。他在心里自嘲着。

人常会这样,风雨将至的时候如临大敌,眼看着躲过去了,又觉得那些算个屁。

拜之前的经验所赐,好好一件事扯上齐嘉豪就让人很不踏实。盛望试图找他旁敲侧击一番,可惜对方跟他只有梁子没有交情,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只能辗转从高天扬那边套话。

包找着了,昨天拿回来的,没丢什么。老宋本着班委职责,还去关心了一下,被撅回来了,说老宋假惺惺。高天扬什么也没觉察,一问就哗哗往外倒:反常没看出来,他自从坑了你之后不是半死不活的么,上次周考退步据说被他妈打了,最近越来越阴阳怪气。

盛望又单独找借口去了两回政教处,那帮老师说话一如往常,徐大嘴由于心情大好,还频频跟他开玩笑,不像是藏了事的模样。他从大嘴口中得知,学校其他几个丢东西的学生也已陆陆续续找回失物,不会再有谁一拍脑门去查监控。

至此,这段横插进来的意外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他从政教处出来的时候是个傍晚,下午最后一节课刚巧结束。江添从连廊另一头的楼梯上下来,拐往三楼的B班。盛望远远看到他,莫名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像小时候在白马弄堂跑迷路,兜了不知多少圈终于看到家门。

他猫着腰跑过去,本想偷袭一下跳到江添背上,但临到近处又刹住了步子。他迟疑了一瞬,最后只是在江添左耳边打了个响指,然后坏笑着缩到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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