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的生母不睦,陛下登基后,她有什么遭遇都不奇怪。
然而这天清早,长乐宫的宫人们发现寝殿里居然有人,进去一看,才发现公主好端端躺在寝帐里,床边站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甚至还有几个标致的侍女。殿内一切用度都洒扫一新,仿佛主人从未离开过。
宫人们惊得连忙禀报了陛下,陛下却让他们照常伺候长乐公主和驸马,不必多问。
这话传到外面,一石激起千层浪。
长乐公主居然有驸马了?她何时成婚的?驸马是谁?!
京中门阀子弟炸开了锅,对了一圈,发现驸马居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可是听说驸马风度翩翩,仪表不凡,不像白身。
陛下这是给长乐公主招了个异族王侯做驸马?
众人议论纷纷,最终还是聚集到一个关键问题上。
公主突然回宫,是回门来了?
外面传得纷纷扬扬,长乐宫中,萱蕙醒来后,呆呆地看着熟悉的宫殿,又看看司墨,足足一炷香工夫才缓过神来。
她怎么回来了,神上不要她了吗?
她看着正在和宫女低声说话的司墨,害怕得发抖。
司墨每次来凡间都很低调,这次也不过扮成富家公子。宫人们经过一开始的慌乱后,很快镇定下来,开始照顾公主和驸马的日常起居,司墨便把仙娥们都遣回了九玄行宫。
宫女呈上早膳,司墨看了一眼,“清淡了些。”
就这么点,难怪她长得纤弱。
宫女吓了一跳,连忙禀明实情:“回禀驸马,殿下的早膳一直是这些,好多年不曾变过。”
司墨挑眉,没有戳穿。
口味和食量是两回事,两个巴掌大的碟子,能吃饱才奇怪。
可是,好多年不曾变过?
大概是萱蕙的母妃渐渐失了宠,宫里人见风使舵,在细微处苛待她。
若是她真的得宠,她的皇兄不会把她当祭品,送到他面前。
司墨淡淡地道:“换。”
他轻袍缓带,说话却压迫感十足。宫女不敢再说话,只得退下了,很快又换了早膳呈上来。
这次就丰盛得多,连他的份也一并备好。
他身为神君,吃不吃无所谓,便端起一碗百合粥,坐在床沿。
萱蕙却冷不防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腰身。
百合粥差点撒了。司墨把碗递给宫女,将小人儿抱在膝上,柔声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抖这么厉害,是在怕什么吗?
萱蕙使劲摇头,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似乎怕他突然消失了。
司墨的感觉难得准了一次。
他低头吻她眉心,揉着她的脑袋,“不是赶你走,别怕,只是带你回来散散心,你不是想家了吗?”
驸马旁若无人地亲吻公主,宫女见状,赶紧退到门外。
萱蕙露出迷茫的表情。
她想家了吗?
唯一真心疼爱她的母妃早就离世了,剩下的只有尔虞我诈。这样的宫廷,这样的家,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啊……
然而神君特意带她回来散心,是否意味着心里有她?
压在心里的石头顿时轻了不少,萱蕙尽量忘却之前的不快,抬起头,试着吻他的下巴。
只要神上对她好,即使神上不爱她,也没关系……
美人在怀,司墨的自制力已经很脆弱了。她的吻痒痒地挠过来,司墨神色陡然深沉。
他是否该教导萱蕙,大清早敢招惹他,就得受得住他的惩罚。
宫人们在外候着,听见殿内响起撕扯衣物的声音,没过多久,清脆的肉体撞击声也响起来了。
这声音很是急促凶猛,连带着精致的床榻也吱呀摇动。虽然公主被弄哑了嗓子,发不出声音,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更让宫人们浮想联翩。
离得近的宫女们都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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