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好了,明个儿一早,城门一开,他就带着这些银子远走高飞,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在丁玲找来的大夫胆小是胆小,但医术是真不错,沈渝洲所中的飞镖上有毒,他不仅把飞镖从沈渝洲的体/内取了出来,还通过银针把毒血都放了出来,让沈渝洲脱离了生命危险,苏醒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老郎中结束诊治时天空已经泛白,他哆嗦着告诉云依依病人的情况,向她请辞,内心忐忑不安,怕云依依不守信用,结果了他。
云依依如先前所说的,给了老郎中十锭黄金,就把他放了回去。
直到老郎中出了城,平安的搭上了他也不知道驶去哪里的驴车,这才放了心。
沈渝洲这一躺就是三天。
云依依在外室摆了张睡塌,每晚就睡在这里。
换药喂水都是亲历亲为。
丁玲看在眼里只能无声叹息,望着床上的人,只希望他醒来后能领小姐的情,不要像外面的人一样世俗。小姐这些日子承受了太大了委屈,再也经不起伤害了。
沈渝洲是在昏迷三日后的清晨醒来的,云依依正在给他按摩手臂,他一睁眼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脑子轰隆一声,血气上涌,疯狂咳嗽了起来。
“你醒了?”云依依惊喜。
沈渝洲这才回忆起晕倒前的事情,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便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爬也要爬到云依依面前,让她永远的记住他。
没想到他并没有死,是她救了她。
突然,他惊慌的把手放到脸上,触到一面冷冰冰的面具,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尴尬的看向云依依。
“我没有揭开你的面具。”云依依平静的道,“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让我看到你的长相了,再揭开吧。”
沈渝洲张了张嘴,想说対不起,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云依依让人煮了粥端过来,架了个小桌子在床上:“你自己可以喝吧?”
“你喂我。”沈渝洲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像燃烧着两团火焰,热情的不像样子。
云依依看出了他是在耍赖,却不忍心拒绝,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