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平国将士们怒气冲冲的拔出刀剑,姬赫遥不为所动,依旧一脸冷漠,“朕已经召集了桑洲和苗洲的兵马过来,十万大军明早就能赶到,朕现在城里还有五万,如果你们想开战,尽管试试,只要你们确信有胆能活着出去”。
说罢,冷冷的调转马头回了城里,他背后展翅欲飞的金龙给身后的人留下一片阴森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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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荒原一片寂静,营帐里,拓跋赤怒气冲冲的将桌子一刀劈为两半,“本王真是小瞧这个皇帝了,本王就不信他真召来了十万大军”。
“王爷,您还是把华凤兰交出去吧”,耶鲁木将军皱眉道:“看起来这个华凤兰对这个皇帝极为重要,他既然敢突袭平凹城,那么召来十万大军也不无可能,末将瞧着他今天的模样,似乎并不害怕开战”。
“为了一个女人他竟敢打破两国之间的协议,他不是疯了”,拓跋赤冷冷的哼了哼。
“总有些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更何况华凤兰这等绝色连王爷瞧着也心动,何况那楚仪皇帝”,耶鲁木苦笑道:“王爷,咱们这里只有五万大军,就算咱们今夜突袭,或许会有丝胜算,但是平凹城的百姓恐怕会有危险,何况他们的十万大军明早就会赶到,我们就算现在调军过来最迟也得明天晚上才能赶到,这场战役我们已经处于下风了”。
拓跋赤懊恼的叹了口气,“就算本王带着华凤兰逃了出去,父王若是知道了肯定也不会把皇位传给我了”。
“是啊,反正这华凤兰是姬赫遥的女人,就让他多享用几年,到时候等王爷登了皇位,再灭了它楚仪国,到时候华凤兰还不一样是王爷的”,耶鲁木笑道。
“说的是”,拓跋赤诡异的大笑起来,“早晚她都是本王的,本王这就让人把她带过来”。
华凤兰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在一阵迷迷糊糊当中,看到自己躺在华丽的马车上。
她不是在那个驿站吗,这又是要去哪儿,她摸了摸疼着的额头,现上面缠了一圈纱布,她竟然没死,为什么不死了算了,总好比被那个拓跋赤欺凌。
她轻轻撩开帘帐,入眼是一片草原,似乎正是黎明时分,天色微亮。
“你醒来了就好”,突然,拓跋赤大步从外面进来。
“你要干什么”?她吓得紧张缩成一团,“别过来”。
拓跋赤冷笑着仔细瞧了她会儿,“算你走运,真没想到姬赫遥把你看得这么重要”。
华凤兰头疼的很,连他的话也听得十分懵懂,虚弱的皱眉:“你在说什么”。
“跟我出来”,拓跋赤没回答她,冷淡的转身出了马车,她犹豫了下,还是跟着走了出去,四周都是兵马帐篷,这似乎是乌平国的军营阵地,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华凤兰脸色苍白起来,他不会真要把自己赏赐给那些士兵吧。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你干脆杀了我吧”,华凤兰惊恐的后退了两步。
“我现在也想杀了你”,拓跋赤情知她误会了,恨恨的将她扯过来,没好气的道:“不过你很走运,竟然让姬赫遥不惜兵也要救你”。
“皇上,你说皇上来救我了”?她猛地抬头,颤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
“他今次救的了你,下次可不会那么好运了”,拓跋赤冷哼了声,一名穿着盔甲满脸鬓须的男子牵着一匹马过来道:“王爷,天快亮了,我们快过去吧”。
“上去”,拓跋赤二话不说将她扔上马,华凤兰摇摇晃晃的揪紧马缰,好不容易才坐稳。
浩浩荡荡的军队赶了几里路,到平凹城楼下时,皇帝带着一群人骑马走了出来,看着那张熟悉俊逸的脸,一股说不清的感觉从华凤兰心头蜂拥而至,一直袭进眼眶里,只觉酸涩的热流在翻涌。
与其说是感动,倒不如说是震惊。
这次她被带来乌平国,几乎是绝望的,她从没奢求有人回来救她,可他竟然会来了边疆,还是带着这样的军队过来,不惜出兵攻打乌平,他可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是什么,输了,可能国破家门,就算赢了和乌平国的关系也闹僵了,他也会因此落得一个昏君的臭名。
但他却义无反顾的来了。
他对她的冷漠、他的绝情、他的好、他的关心、他的保护、他的反复无常,汹涌袭来,模糊不清。
她怔怔的看着他,隔着千军万马,依稀能感觉到他英俊的面容正望着她。
“皇上…”,呓语从喉咙里生涩的溢出来。
“人已经带来了,你们的将士是不是该退出平凹城了”,拓跋赤大声道。
姬赫遥平静的眼神波澜不惊,“让她人先过来”。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说话不算话”,拓跋赤笑了笑,猝然拔剑抵在华凤兰脖颈上。
她低头看着眼前的寒光,若是之前可能会害怕,可此时此刻,知道对面有他在,她的心竟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姬赫遥冷漠的挥了挥手,城楼上,一群士兵整齐的压着一百名百姓走了出来,“你可以不相信,但是如果你再不放开她,朕一声令下,他们将全部人头落地,你要敢伤她一根汗毛,朕要你们乌平国在场的所有将士全部陪葬”。
“王爷——”,耶鲁木将军大惊。
拓跋赤牙齿咬的作响,猛地将剑一收,瞪了华凤兰一眼,“还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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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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