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的活路就是将他往思路上逼,桑洲的生活迟早会把他逼死的”,华凤兰痛心的控诉。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太后”?姬赫遥阴测测的笑起来,“是不是当初太后的人上广寒岛告诉你秦云荻生活过的很不好,所以你为了他终于决定走进湖里自尽吸引朕的注意力”?
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就要被他折断,忍着疼痛低声道:“求皇上让他回京,我以后一定好好的陪在皇上身边当你的妃子,我再不去想他…”。
“为了他你宁可牺牲一辈子陪在朕身边”?姬赫遥没有开心,反而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脸上的面部线条慢慢扭曲,目光似乎是心痛,又是悲伤的复杂,然后转变成让周围一切冻结的冰冷寒气。
“不是这样的”,她情知他误会了,急忙摇头,“只要皇上放了他,我也能放下心中的愧疚,全心全意的只喜欢皇上你一个人”。
“你在要挟朕是吗,如果朕不放你就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朕,他秦云荻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姬赫遥冷怒的用力推开她,她猝不及防跌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华凤兰,朕暂时不想再看到你”,姬赫遥缓缓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冰冷的说完后,转身在汪公公的搀扶下上了轿子离去了。
华凤兰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她的手臂和手掌因为他刚才的推开擦破了皮,很痛,那种痛一点一点的涌遍了全身,心,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仿佛冻结成冰。
他怎么可以突然变的那么冷漠,不久前,还柔情四溢,可是下一刻却可以无情的推开她,说暂时不想看到她,然后丢下她一人离开了。
咸涩的泪水疼的蜂拥而出,姬秋白讥讽的轻笑声从一旁的林中走了出来,“啧啧,真是令人心痛的美人啊,哭的这般伤心,可惜皇上看不到了,就算看到了,恐怕也是为你的云荻哥哥吧”。
“又是你”,华凤兰厌恶的将眼中的泪生生的忍了回去,站起身来,往河岸上走。
“其实你与其委身求皇上,还不如求我”,姬秋白在她背后邪笑道:“皇上不会让秦云荻回来的,秦家的人就是皇帝心中的一个疙瘩”。
“你也迟早会成为皇上心中的刺”,华凤兰猛地回头,怒道:“你三番四次的背着皇上找我麻烦,姬秋白,难道你就将皇上放在眼里了,我看你是想当皇帝吧”。
“话可不能乱说啊”,姬秋白神色一沉,表情阴暗。
“为什么不能乱说,姬世子,你的有些行为我劝你还是收敛点吧,别以为皇上是个笨蛋,这次百花谷的事,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剩下的只有你和周将军,汪公公之情,我看这几个人之中最有可能泄露出去的就是你,一来可以挑起我和皇上之间的矛盾,二来,你心里恐怕也不满皇帝吧”,华凤兰冷笑一声,快步离开,留下一脸深不可测的姬秋白在原地,眯着双眼。
华凤兰匆匆回到行馆,走到门口,屋内的灯熄着,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项钧从走廊那端走了过来,“贵人,皇上让末将告诉您,他连夜先回皇宫了”。
她愣愣的滞住,项钧看着她在灯笼下突然变白的美丽脸颊,眸中掠过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不过皇上让末将和周将军留下来保护您”。
“不用再说了”,她推门走进屋里,这次,不用再担心他会在屋里再次怒,因为他已经扔下自己离开了。
是生气了吗,还是对自己厌恶了,连看也不想再看自己了。
她坐在黑暗中,半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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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周将军的护送下回到了阔别几个月的皇宫。
雪棠宫里,一群宫女早听闻主子今日会回来,中午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便在外厚着。
华凤兰一下轿撵见她们一个个晒得满面通红,便让她们起来,看了一圈,现少了三四个宫女,祝菀也没见踪影,她心下一沉,有丝不安的看向朱嬷嬷,“祝菀呢”?
朱嬷嬷痛苦的闭了闭眼,“祝菀被赶出去宫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华凤兰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再仔细瞧了瞧众人,现如兰、秋红的手背上都是一条条的伤痕。
如兰上前一步,哽咽的跪在地上,“自从您和皇上离开避暑山庄后,皇后和淑妃、容妃找着各种借口对付西棠宫里的人,时不时的一顿毒打、鞭笞,后来回皇宫后,奴婢们为了躲避是非,干脆不出门,谁想前两日皇后娘娘生日,宫里办宴会,皇后说朝阳宫人手不够,便派了祝菀姐姐过去,不知怎的,后来听说祝菀姐姐弄伤了小皇子,皇后大怒便将祝菀姐姐扔进了慎刑司,还毁了她容貌,将她逐出了皇宫”。
烈日下,华凤兰身躯晃了晃,好半响,才吃力的找回自己的声音,“祝菀毁容了”?
“奴婢也是听送祝菀姐姐出宫的人说的,说她整张脸被划得血淋淋的”,如兰泣不成声。
华凤兰目光看向朱嬷嬷,见她红着眼许久不做声,全身热气腾腾的血液直冲脑门,眼前一片红光,越来越模糊,然后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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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回报,皇帝急匆匆地进了雪棠宫,见躺在床上昏迷的华凤兰胸口一怒,回来的路上不是说伤势痊愈了吗,怎么一回宫就晕了,思及,沉怒的目光瞪向雪棠宫的宫女们,“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贵人的,贵人好端端的的怎么会晕过去”?
几个宫女吓得眼圈一红,替华凤兰把脉的陈太医忙起身笑道:“皇上,切勿息怒,微臣方才替贵人把脉如走珠,应指圆滑,可能是有喜了”。
皇帝一愣,继而面色狂喜,“陈太医,当真是有喜了”?
“脉象稍显,还不足月余,微臣也不大敢肯定,不过以微臣的经验来看,应该是有喜没错了”,陈太医微笑的说,“贵人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得好好休息,受不得刺激”。
“好好”,皇帝脸上又惊又喜的坐到床边上,紧握着昏睡中人的小手,目光定定的看了她好一阵,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汪公公,好好赏赏陈太医”。
“谢皇上”,陈太医笑着随了汪公公出去领赏。
屋里,华凤兰不明所以的醒来后,忽然看到皇帝满脸笑容的紧握着她手时怔了怔,紧接着,想起祝菀,不由泪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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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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