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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如此多骄——琳先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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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闫确实设了结界,只不过他设的是这一整间房,并未曾在浴室再单独设一个结界。齐白一进门便发现了,意识到沈墨闫未曾对自己设防,因着之前的事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间便扬了起来。他勾了唇,边从储物镯中取出布巾边往浴池边走去。

沈墨闫却是在池子里泡着泡着就睡着了,齐白进来的时候他正半趴在池边枕着手臂睡得正熟,他倒是察觉到有人来,只不过那气息是他熟悉的,便没去理会。

墨颜宫中沈墨闫的专属浴池周围铺满了无极山巅的净白暖玉,暖玉能吸附走多余的水汽,故而浴室里的视线从无遮挡,一眼便能瞧清。千叠客栈的浴室里自然是不能有净白暖玉的,加之浴池中引入的乃是地底温泉,使得整个浴室中都弥漫了厚重的水雾。

凭着齐白如今的目力,只看清了沈墨闫半伏在池边,却不曾瞧清更细处的东西。一直到他行至近前,才发现沈墨闫竟不知为何连惯常穿着的鲛纱内衫都除了去,此刻因着他的姿势,大片玉白色的脊背露出水面,直直地撞进外来者的眼中。

齐白脚下的步子忽地就顿住了,他指尖微动,一下抓紧了手中的布巾,咬牙轻唤了一声:师尊。嗓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低哑。

池中的人听到声音轻动了动,半晌方才抬起头来,见是齐白便轻声回了个:嗯?

齐白觉得这一个嗯字该是带了勾子,这么轻飘飘地一下怕是要把他的神魂都勾了去。他心想,这人好在平日里又冷又傲,修为实力又是绝对的顶峰,如若不然,怕不是早就被吞吃入腹连渣都不剩下丝毫。

齐白蹲下身,伸手将沈墨闫黏在颊侧的一缕墨发挑开,低声问他:师尊的鲛纱内衫呢?

他问完,却也不等沈墨闫反应,直接伸手将人从池子里拉了上来。湿漉漉的身躯撞入他怀中,齐白抖开手中的布巾,将人整个裹了起来,而后长臂一曲一伸,便将怀里的人打横抱出了浴室。

沈墨闫便是睡得再迷糊,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是该清醒了。然而他却没有动,只安静靠在齐白怀里,被一路抱着放上了床榻。

这人为何还在置气?莫不是之前的气还没顺?

他看了齐白一眼,想要说点什么,想到自己身上只裹了一条薄薄的布巾,便先掐了个诀先将鲛纱内衫套上,而后方才开了口:之前的事,本尊方才想过,是本尊之前想岔了,你未曾做任何损害本尊之事,便由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事实上,这两月来,他们二人作为师徒相处得极好,沈墨闫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折腾这一出,平白惹得自己和对方都不爽快。

不想齐白听了他这话却是微微一怔,而后勾着唇轻笑了声道:师尊觉得弟子还在为之前之事置气?

沈墨闫抬头看他:莫非不是?不是他为何这般一连串动作,可没有半点做人弟子该有的样子。

齐白摇首:自然不是。他在床沿坐下,如往常一般双手蕴了灵力为沈墨闫擦拭身子。

沈墨闫:那你为何沉着脸?

齐白笑道:师尊多虑了,弟子未在置气。蕴着灵力的双手迅速抚过,确定沈墨闫身上已是干透了,他方才收回手,转而捧住了那束墨发。

唔沈墨闫往床榻上趴了趴,淡声道,那便好。

齐白没接话,只仔细打理着手中的发丝,待得沈墨闫眼皮沉沉再次昏昏欲睡时,他方才压着嗓子问道:之前师尊沐浴时从不曾解下鲛纱内衫的,今日怎地解掉了?鲛纱材质特殊,不染尘不沾水不燃火,且沈墨闫这一件内嵌阵法,是一件极品防御仙器。他不知以往是如何,只他在沈墨闫身边的这两月来,从不曾见沈墨闫取下过。

齐白这番话问得随意,似是只是随口一问,然而细看却能发现他目光微沉,唇角扬起的弧度亦较之平常要低上许多,只可惜沈墨闫犯了困,闭目侧首伏在枕上,并不曾察觉,是以回得很是敷衍:唔,忘了罢了。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将鲛纱内衫也一并除去的,许是之前想着齐白的事,走了神吧。

忘了?齐白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想要揪紧缠在指间的发,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松了手,倒是不曾将人扯痛了。他微俯下身,凑至沈墨闫耳边,嗓音压得又低又沉,似是怕将人吵醒一般:师尊是忘了自己平日里不会除下,还是忘了弟子还在?前者说明沈墨闫一向是习惯穿着鲛纱内衫的,与齐白无关,后者却是表明沈墨闫是在将齐白带在身边之后方才有了这个习惯,说明他一直都对齐白有防备。

齐白看着沈墨闫,等着床榻上半睡半醒的人说点真话,奈何,这人却是没了动静,该是彻底睡了过去。

齐白:

沈墨闫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晨,白金色的日光透过窗棂落在屋内,而后,沈墨闫便醒了。他睡得足,故而也醒得快,方睁开眼,内里便已是一片清明,而后,他便想起了昨日睡着之前齐白问自己的话。

沈墨闫:惯来我行我素的冽颜魔尊第一次觉得自己睡着的时机不太合适,他眨了眨眼,突地便生了些懊恼。再看房内,却是不见齐白的身影,他不由心头一跳,起身便要去寻。

瞬移的法诀方才掐了一半,房门便被人推了开来,沈墨闫手上一顿,停了下来。这房间他昨日便设了结界,除了他自己和齐白,外人可进不来。果然一出内间,便见齐白正朝着这头行来,见他醒了便勾了笑,温声道:师尊醒了?弟子方才下楼吩咐店家送几样清淡些的早点上来,材料用的皆是灵植灵兽灵谷,师尊可尝一尝。

话落,他几步上前,再自然不过地拉住沈墨闫的手,将人带至桌边坐下。又从储物镯中取出早已备好的湿帕子,亲手给沈墨闫擦脸拭手,最后将一盏温茶递进了沈墨闫手中。

沈墨闫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看着齐白道:本尊记得昨日入睡之前你问了一些话,本尊他想好生解释一番昨日齐白所问之事,奈何将将开了一个头,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沈墨闫收了话,齐白扬手开了门。门外是店小二,将之前齐白吩咐的早点送上来。七八样不同的早点摆了半张桌子,齐白待店小二走了之后重新关上房门,而后在沈墨闫身侧坐了下来。

只不过他人虽坐下了,却不曾有半点要开动意思,沈墨闫不解看他,这人却是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脉门,笑眯眯道:师尊方才的话未说完。

沈墨闫一噎,抬了抬自己被扣住的手腕,问他:这是何意?

齐白指腹在他腕上轻蹭了蹭,笑得温柔又和气:担心师尊编些假话来,弟子测测谎。

沈墨闫:

第11章

测谎自然是做不得真的,这要是搭个脉门便能让人测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那沈墨闫这渡劫期的修为也算是白修的了。他微微垂目,目光落在自己被扣着的腕上,从昨日起,他这半真半假的弟子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总爱对着他动手动脚,真的是有些不成体统。

往日里,沈墨闫身周可近不了人,一来是因为渡劫修士的威压在那里,二来是他一向不喜与人过分亲近,便是墨颜宫中的那些侍从侍女们,能够如齐白这般近身的也是没有的。

事实上,最令沈墨闫感觉古怪的是,对于齐白的接近,他其实并不排斥。几乎是默认了一般,允许这个人离他这般近,也允许这个人突如其来的碰触。

只是,这个得到无数特例的家伙,却总是喜欢得寸进尺

腕上的皮肤因为多了另一个人的体温而微微发着烫,又因着某人时不时的小动作而微微发着痒沈墨闫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挣了挣,却不曾挣开,于是干脆直接用灵力一把将人震了开去。

沈墨闫已是特意控制了力道,然而齐白这个柔弱的金丹期仍是被震麻了手。他揉了揉发麻的手掌,待得不适稍缓一些之后,重新伸手扣住了沈墨闫的手腕。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魔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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