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我这样子hellip;hellip;估计水没端出去就全洒了。rdquo;陆乔乔扶着台边跳了两下,无奈道,你能自己倒水喝吗?rdquo;
嗯。rdquo;他刚还以为她磕碰到哪儿了,见人没事,莫名松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后,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扶着她胳膊,把她安置在饭桌前才松手。
清水下胃,陆乔乔终于感觉到空空如也的肚子在呼唤食物了,顾不得他又离座去gān什么了,径自把小一点的那碗拉到自己面前,一掀开盒盖,扑面而来的香味儿诱人至极,摸起一次xing木筷便要大快朵颐hellip;hellip;咦,怎么没有?筷子呢?他没拿筷子吗?
一次xing筷子不环保,rdquo;碗面被人放了一双筷子,低沉的男声从头顶缓缓落下,用家里的好,也比较卫生。rdquo;
她说了声谢谢,拿起筷子开始吃,心想他还挺讲究这些事儿的。
两人都饿得不轻,很快便吃完了,傅司珩收拾了满是油腻的餐盒,顺便帮她把厨房的垃圾也打包拎了出去,回来洗了把手,倒水喝时,想她行动不大方便,又倒了一杯端出去给她。
走的时候,陆乔乔跳着脚走得艰难,但还是跟到了玄关处送他出去:今天真是麻烦你了。rdquo;
傅司珩摇头,示意没关系:本就是我的不慎牵累了你,做这些也是应该的。rdquo;
什么牵累hellip;hellip;其实也算是们考虑不周了,没把溪底的青苔清理gān净,若不是你走了这一趟,以后受伤的可能就是度假村的客人了,这么说来,我才要跟你道歉呢。放心,我会jiāo代他们重新检查,其他方面也多加留心,保证不让同样的意外重演。rdquo;
她说的是真心话,态度诚恳,脸上的歉意也没有掺半点儿假,傅司珩垂眸看向她,深邃的黑眸中闪过几分诧然。
原以为她不过是个靠关系上位的糙包美人,所以对于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并没有开口提起,只待回去直接报告执行长。
但现在听完她的一席话后,他却觉得,自己先前对她的认知hellip;hellip;似乎也不全然正确。
有没有真材实料,这一点尚且不知,但凭她的谦和态度与责任心,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会觉得这个人有值得看重的地方。
与此同时,陆乔乔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嘀嘀rdquo;声,是系统提示音,一眨眼,竟发现傅司珩头上出现了一个粉色的长条,正缓慢地往右推进hellip;hellip;居然增加了整整一格!
此为对方玩家对你的好感度,也可看做本场游戏的进度条,当好感度达到最大值时,即代表通关,可进入下一场游戏。rdquo;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养伤。rdquo;
哦hellip;hellip;哦,好,你慢走。rdquo;
她看着他头上随之移动的粉色长条,大概几秒后便自动消失了,就明白它是在好感度有变化时,才会出现,眨眨眼,若有所思地关上了门。
第5章 陆千金与傅特助(五)
回到酒店,傅司珩先是睡了一觉,直到傍晚六点左右才醒,呼叫前台点了份晚餐后,便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早上用以推脱陆乔乔邀约的话并非借口,他手头上确实有几份文件需要处理,虽不是十万火急,但向来不是喜欢把事qíng留到最后关头才做的人。正巧下午休息过后,jīng神得很,他回复了一些积压在收件箱的邮件,边仔细地翻阅文件,边打电话jiāo代下属继续跟进其他项目,随时汇报给他。
等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才发现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早已过了十二点。
傅司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轻微近视的双眼因长时间看屏幕而酸涩不已,往椅背一靠,打算闭上眼缓解一会儿。
岂料才不到半分钟,电脑旁边的手机却猛然震动起来,与木质桌面高频撞击着,发出突兀难听的沉闷声响。
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
他勉qiáng撑起沉重的眼皮,将震个不停的手机拿起来,压在屏幕上的指尖却不经意点了接听键,也懒得再看来电显示了,直接放在耳边听。
哎hellip;hellip;嘶hellip;hellip;怎么这么疼呀hellip;hellip;rdquo;
听筒传出的是一道女声,不同于白日里的温润柔和,因疼痛而带了些许哭腔,说话的嗓音变得有点娇软,但他还是认出来是陆乔乔了,皱眉道:怎么了?脚很疼?rdquo;
对方却好像并没有听他说话,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忽远忽近,还夹杂着奇怪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一跳一跳地走远又走近。
我的天啊hellip;hellip;真肿成了猪蹄hellip;hellip;呜呜hellip;hellip;疼死了hellip;hellip;嘶hellip;hellip;rdquo;
他叫了几声陆总rdquo;,又换了她的名字喊,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很快便明白了――估计是她不小心压到手机,才错拨了电话给他,现在忙着给自己的脚换药,疼得厉害,也就没留意电话还处于接通状态。
沉默着听了会儿,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她忍着疼给自己上药的画面,想着想着,心头冒出了几分愧疚。
不管怎么说,若非因为他滑倒时拉的那一下,她的脚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傅司珩睁开双眼,静静地看着一明一暗的手机屏幕,终于还是没有挂断,任由它搁在桌上,起身进了浴室洗澡。
等出来的时候,屏幕已然黑下去了,按了主键也没反应,他叹了口气,扯了充电线过来cha上,就倒在chuáng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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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坐在电脑前的男人神色淡淡,屏幕微蓝的光映得他的五官愈发深刻立体,却隐隐蒙了一层郁色,搭在椅把上的左手,已不知是第几次摸上摆在桌角的手机了。
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