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歹有个人在旁边借点儿力,她总算是走得轻松些了,男人买东西也十分利索,没有左挑右拣地耽误太久,很快就带着她一同出去了。
回到家后,陆乔乔刚换了鞋进屋,就见男人把菜放到厨房里后,走了出来hellip;hellip;直接坐在客厅开电视看,完全没有半点儿要做饭的意思。
她愣在原地,不太明白他是想做什么。
陆小姐,你站着不动,饭就能自己做好吗?rdquo;
傅司珩拿遥控器换了个台,看都没看她,语气凉凉地丢出了这么一句。
hellip;hellip;rdquo;什么?是要让她来做饭?不会吧hellip;hellip;
陆乔乔立马就回想起了上一场游戏里惨不忍睹的下厨经历,说什么也不愿再让历史重演了,但又怕一不小心坏了他傅大爷的心qíng,只好支支吾吾想着委婉的说辞来拒绝。
可还没等她想好,傅司珩就瞥了过来,仿佛能看穿她所有思绪一般,随意道:你要是做不出来,那jiāo稿的事hellip;hellip;免谈。rdquo;
如同夹着冰渣的冷水倾盆倒下,瞬间将她内心的丝毫拒绝的火苗无qíng地彻底浇灭了。
好好好,现在他是她的米饭班主,他有稿子他最大,要她做就做吧,反正hellip;hellip;把厨房烧了也不能怪她。:)
傅司珩将注意力放回到电视内容上,余光却追随步入厨房的女人而去,听见里面传来忙活的轻微声响了,才缓缓叹了口气。
hellip;hellip;又这样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总想留她在身边的坏毛病?
仗着她有求于他,仗着她不敢得罪他,就留人家下来给自己做饭,把话说得如此不近人qíng,其实明明只是自己私心里hellip;hellip;想吃一回她亲手做的饭而已。
并非真的想尝尝她的手艺如何,只要是她做的,无论好吃或是难吃,都不足以让他嫌弃。
或许,仅仅是喜欢看着她为了他而忙碌,为他好好地下一次厨,就像妻子为她心爱的丈夫洗手作羹汤一样。
没有任何人明白,于他而言,这从来都只是存在于心底的奢望,可能未来有日会实现,也可能直到死去那天都等不到,还有一种,也是他最抗拒的一种――她有了愿意为之亲自下厨的人,可那个人却不是他。
不过,这个潜藏已久的担忧,在他对着一锅焦得黑乎乎的茄子,被熏得几乎呼吸困难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做的是hellip;hellip;什么菜?rdquo;傅司珩嘴角抽搐,艰难地问道。
不,感觉用菜rdquo;来形容这坨东西hellip;hellip;简直是把这个字给侮rǔ了。
额hellip;hellip;就是hellip;hellip;那个红烧hellip;hellip;茄子啊,呵呵。rdquo;
陆乔乔越说越小声,看着自己面前那锅无法辨清原样的东西,连茄子都说不出口了,嘴边的笑容gān巴巴的,直想找个地dòng钻进去。
好好做番茄炒蛋不行,非要重蹈覆辙地做什么红烧茄子,就因为他喜欢吃吗?现在好了,又和上次一样失败了hellip;hellip;没想到厨房没烧成,倒先把她自己的脸给丢光了,想想这才是游戏里她和傅司珩的第一次见面啊,整这么一出hellip;hellip;以后还能在他跟前抬头做人吗?
hellip;hellip;红烧茄子?rdquo;
她在那边百般纠结自己所剩无几的颜面,傅司珩也是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竟不知说什么好。
亏得这个女人好意思说,他以前听陆阿姨说过她,饭都不会做将来是不打算嫁人吗,只以为是夸张话,不料还真的是hellip;hellip;完全不会做。
行了,你出去吧。rdquo;
陆乔乔头都快埋到胸口里了:对不起,我是真的尽hellip;hellip;rdquo;
不用说了。rdquo;他直接打断,想到一会儿还得把黏糊糊的锅洗gān净才能继续炒菜,太阳**不禁微微胀痛,从未料到会是与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的景象,但因为是她,也只好认栽,出去坐着。rdquo;
hellip;hellip;好。rdquo;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当然不能还赖着惹人不顺眼,赶紧出去客厅坐下等,过了半小时左右,傅司珩便端着香气四溢的三菜一汤出来了。
味道一如记忆中的好。
说实话,这个男人爱装正经,毒舌,还老对她各种挑剔嫌弃,能气死人的地方一抓一大把,但唯独做的菜,真是好得让她无话可说hellip;hellip;就是随便吃上一口,都会觉得不想再和他计较的那种,等以后退出游戏了,她一定要有事没事上去他家蹭蹭饭,就当是hellip;hellip;把他欺负过她的全讨回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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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菜是傅司珩出的钱,饭最后也是傅司珩一个人做的,陆乔乔过意不去,所以一吃完饭就主动收拾碗筷去洗了。
傅司珩跟她说稿子还差一点收尾,完成了就给她发过去,然后进了书房再没出来过,她想着应该也不会很久,就在这儿等到他写好发了才走,免得回去后他继续拖稿,又得跑老远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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