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收起了逗她的心思:“不用担心,这两人车技好得很,凌淮城还拿过F1锦标赛的名次。”
毕竟他们这些公子哥游戏人间的时候,赛车是个即骚包又刺激的爱好,随便参加个比赛,那些女人的香吻和尖叫声,总是会在终点一同送上来。
不过这次为了一个女人,当真是煞费苦心了。
赛场上的广播缓缓响起,监控器的镜头移到起始点,两台经过改装的跑车,呼啸着驶入赛道上来。
一辆赛车黑白车身,呈流线型,而另一辆金红烈焰,车型更为异形化。
红色车子的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形走下来,
冲着镜头遥遥地挥了挥手,他带着头盔,看不见面目,不过这副潇洒的大爷姿态,不用想都知道是凌淮城。
苏阮下意识地也朝他招了招手,却惹得身旁男人一声嗤笑,她才意识到凌淮城根本看不见,只好悻悻地收回来,觉得自己这个模样确实有点傻。
而秦征也下来了,他没有动作,站定凝视了镜头数秒,便重新坐到驾驶座上。
他们带着头盔,全副武装的样子,让苏阮有点陌生,但心里又始终荡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这是一场,只为她而战的比赛啊。
此时,开车的指令响起————“呯!”
跑车如脱缰之野马,飞速向前冲了出去,带起一阵风,快得像两道虚影。
两辆车子在狭长崎岖的车道上疾驰,两辆车身距离始终咬得极紧,凌淮城从一个直道上领先半个车身,下一个弯道又被秦征超回来,两人并驾齐驱,难分上下。
突然,凌淮城以一个急刹驶入最前方的位置,暂时占领了更靠前的位置。
那一路扬起的尘烟,还有巨大的引擎轰鸣声。
让苏阮的肾上腺素也跟着飙升不少,她虽然不懂赛车,也能感受到现场的激烈。
程墨一边看,一边还不时地和身边的女人点评几句。
“要到事故频发地带了。”程墨认真地盯着路况看,“整个赛道最艰险的地方,有好几个连着来的发夹弯,坡度也是全程最大。”
这种险峻之处是最容易拉开距离的地方,不少车手通过提高出弯速度来超越别人,但全油门风险极大,只有少数车手能够全油门出弯。
苏阮的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
监控器看。
突然,一丝冰凉滴在她脸上,她抬起头,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到她身上,雨点由小转大,地面很快聚集起小水滩。
山间的雾气渐渐变浓,可见度越来越低,雨滴夹着雾气裹挟而来,可车道上的两辆车完全没有降速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快了。
程墨皱了皱眉,心里暗道不好。
一阵剧烈的摩擦声响起,秦征竟在最危险的弯道上换档急刹,刺耳的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尖利的嘶鸣声。
只听程墨破口大骂:“艹!秦征不要命了!”
不论过弯或加速,还是刹车,都应该注重车子的平顺,任何突然或急速的操控都会使车辆的平衡产生不良的影响,而且这还是在最陡峭的车道上,稍不留神就有冲破车道丧命之险。
凌淮城一时犹疑,车速落了一瞬,转眼间秦征狠踩油门,再度加速,愣是甩出了两个车身的距离。
苏阮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脸色苍白,焦虑地盯着监控器看,只盼着快点结束,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看来秦征要赢了。”赛程已尽尾声,还有最后一个弯道加直道,程墨摇摇头,还是非常不同意秦征刚刚那番不要命的行为,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和魄力。
下一秒,他目光发直,看着眼前这一段猝不及防的变化。
最后一个弯道,凌淮城本来落在后乘,他用了全油门冲刺,硬生生追回一个车身的距离,他的车头碰上黑白车的车身。
突然,红色车子不管不顾地往黑白车冲去,车头蹭到黑白车车尾,直接爆发出一片刺耳的刮蹭声,车身碰撞的地方更是喷溅出几丝火花。
在如此狭窄的车道上撞击车子,凌淮城还是在外围,分分钟可能被反作用力撞掉到山崖下去!
原来更不要命的是凌淮城!妈的!!
秦征的车子到底是被撞击得偏离几寸,为了不偏离车道,他弱了油门的力度,千钧一发之际,凌淮城来了一个漂移,侧滑驶过秦征的车,竟在这最后一个直道上实现了超越!
风声雨声都听不见了。
皆被呼啸的车声掩盖。
红车率先超出终点线许多。
一切已成定局。
蒙蒙细雨中,车子调转车头往苏阮这边驶来。
苏阮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已经停止,她被拥入一个火热的胸膛,那胸膛里还荡着离弦的喘息,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蔓延到女人柔软的身子里。
“软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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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再多虐虐我们秦征先生,打算再晾他一晚上,让其好好反省自己。
所以今晚就这一更,明日是真的双更哈。(且炖肉啦)
七夕快乐!
苏阮的选择
秦征关了雨刷,车窗渐渐变得模糊,外面那对紧抱着的人,也慢慢糊成一团看不清的墨点。
他脱开头盔,低下头,倚在方向盘上大口喘息,刚刚飙车的时候,整颗心几乎要脱框而出。
然而那热烈跳动的心脏,在胜负已分的时候,重重地坠到冰点以下。
他输了。
秦征垂下眼,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chaumet的beemylove,钻石的切割面闪烁着玫瑰金的色泽,不贵,但寓意极好。
买下它时只能想象苏阮手指的尺寸,店员笑着说,可以下次带太太一起过来,或者在她睡着时用一根绳子量她的指围。
不过,好像没这个机会了,秦征自嘲地笑笑。
有些东西,从来只是他一个人的执念。
两年前,在酒局里看到她仓皇如小鹿的眼神,一时惑了心神,把她带了回去,后来的无数次,苏阮满脸酡红在他身下绽放,这时候的她最动人不自知。
性爱分开,他给她签了契约,她也乖乖地允诺,从来不过分逾矩,情人的本分,她做的极好。
苏阮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他注意到她时便跑过来蹭着他的掌心,而他离开时,又会听话的留在家里,等待他再一次的到来。
他开始越来越期待下一次,于是回公寓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直到有一天程墨笑着问他,不会真的被金丝雀套牢了吧。
他下意识地说想多了,却难以忽视内心加快的跳动。
那一晚回去,他把她按在床上,攀折出多种姿势,最后苏阮娇娇地用脚尖缠住他的腿,哀声让他慢一点,他看到她眼里无边的媚色,再把欲望的种子悉数播撒在她的体内。
女人累极,躺在他怀里很快睡了,发出细小的鼾声,而他在夜晚思考良久,第二天买了去香港的飞机,哪怕那边的事物并没有紧急到非出差不可的地步。
无非就是不肯承认,某些事实的存在。
他带她去参加兄弟们的性爱派对,来证明其实她同别的女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更不存在偏爱。
那场之后,苏阮眼里多了对他的畏惧和疏远。这本是他应该想看到的,可为何他的心会如此难受?
还好她好哄,买个包包,旅个游,便能看到那双眸子恢复漂亮的神采。
在此之前,他都自信没有任何问题,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已彻底脱离他的控制?
是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欢颜的模样,她不止对他一个人笑,还有许多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模样。
最后,只剩他一个人深陷其中。
“啪……”雨水携着冷风从旁边灌入,下一秒,女人
坐进了副驾驶。
秦征抑制住不去看她的念头,冷声说:“合约结束了。”
“哈嚏!哈嚏!”苏阮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子发颤地缩在一起。
男人顿了顿,冷着脸从车里拿出一条毛巾塞到女人怀里,他动作有点急躁,甚至忘了手心里还抓着东西,只听清脆一声响,戒指滚到苏阮脚边。
他下意识弓腰去拿,但苏阮眼疾手快,比他更快的把戒指拿到手里。
秦征有些焦躁地偏过头。
“这什么呀,分手礼物吗?”苏阮认真地端详着戒指看,还发出好奇的声音,“分手可以送戒指吗?”
秦征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来,把她压在车座上,垂着眼看她,他们靠的极近,女人身上还有潮湿的水雾,顺道把他的衣服也给弄湿了。
“下车,不然就别想下去了。”秦征的声音里带着戾气,神态也有点恶狠狠的。
苏阮抬起头,嘴唇贴上他微凉的薄唇,一触即离,快到像一个幻觉。
秦征不敢置信地盯着她看。
“凭什么我自己的选择,要你们做决定。”苏阮浑身都湿漉漉的,脸色有点发白,一双眸子倒是亮闪闪的,比满天繁星还灿烂,“我两个都要。”
男人沉沉地看着她,哂了一声,“真贪心。”
苏阮脸也有点红,斩钉截铁的语气变得游移起来:“那你要不要……不要我走了…唔唔……嗯………唔…呜……”
秦征狠狠地吻住她的唇,车厢里的气氛迅速变得暧昧和火热。
不远处的两人默默看着车里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程墨瞟了一眼着凌淮城别扭的脸色,闲闲地问:“一脚踏两船,这也能忍?”
凌淮城撇了撇嘴:“能怎么办?”
只能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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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啦!努力码字ing
嘿嘿wuli软软完美落实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政治策略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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