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擎海道:“你还气上回那事?那事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犯了。我对那什么珠的婢女从来就没那等意思,已经打发她走了。”
裴花朝静默,她在乎的不是河珠,却是东阳擎海备下避子药。
东阳擎海碰了个软钉子有些扫兴,便略将脸板起,“你答应跟我一辈子,做人得讲道义。”一下他自觉话说得太硬,又放缓口气道:“况且这时候正用得上你。你听说了吧?数月以来我不碰不收女人,外头传话不大好听。”
事关东阳擎海男子尊严,裴花朝不好装聋作哑,便道:“糊涂人才信它,寨主乃是腹部中箭,关……关‘那儿’底事?”是以她听闻下人闲话,亦从未担心他脐下叁寸被废了武功。
东阳擎海盯着她,似在等待进一步表态或表扬。
裴花朝生怕不顺着这汉子毛摸,待会儿他便要以身相证雄风犹存,便硬着头皮道:“寨主,嗯,寨主龙马精神。”说完她赶紧低头喝汤药,掩饰不自在。
东阳擎海咧开嘴笑,旋即想起不痛快的事,哼了声。
“可惜糊涂人太多,有那鸟汉,不长眼睛,连屁眼都不长,见我不收女人,改送男人。”
裴花朝喷出些许汤药,敢情谣言传着传着,从阳痿到了龙阳癖?
东阳擎海替她拭净唇畔,“我让人戳脊梁骨,你可不能袖手旁观。”手上轻柔与江湖口吻截然相反。
看来不能不跟他走,裴花朝暗自叹息。
东阳擎海很可以一声不吭便带她走,却替她设想周到,语带探询。做到这分上,她不好坚持拒绝,弄拧了没好处。
只是……
只是东阳擎海为她准备避子汤,一来固然是成全她不愿有私孩子的心思,二来其实也表明并无与她生子打算,否则不说对她明媒正娶,仅仅收为妾侍,孩子名份便不成问题。
欢爱过后,裴花朝身子犹然发热,心却冷了。
她埋头饮用汤药遮掩心绪,可惜汤药终有喝完的时候。
东阳擎海拿开空空的药碗,抱住她道:“花儿,过几年我们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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