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煜要是知道爱妻把他还未出生,不知道在何方的孩子当成了小猪仔,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花怜,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努力生孩子如何?”
“天煜……”花怜脸若桃花,有点可怜兮兮地叫着,昨天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一夜之间不知道当了多少次的狼了,还要努力吗?
新婚?
花怜忽然又笑了起来。
有谁像他们这般,在新婚第一天就跑到郊外来爬山,摘果的?
不过这样倒让她觉得更幸福,陪着他一起,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会相随,这才是夫唱妇随。
几声闷笑响起,随即她的红唇被温热的唇瓣亲了一下,冷天煜笑着:“逗你的。看你那可怜样,好像被我虐待得有多惨似的。”
“在床上,你像头饿狼,我的确被人虐待得很惨。”花怜小声地抱怨着。
一双大手圈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冷天煜温柔地说着:“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呢。”
花怜微怔,傻傻地应着:“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冷天煜眼神更柔了,大手来来回回地轻抚着她的小腹,好像那里面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似的,“花怜,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地疼爱他,给他最好的生活,加倍地爱他,不会让他像我这样,生活在充满了算计和阴谋的环境里。”他十二岁后的岁月,怕是在他的心灵上留下了阴影了。
花怜用力地点头。
她的童年也不好,在孤儿院里,本就得不到父母的爱,还要和其他孩子争抢东西,更会受到比自己高大的孩子们欺负。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得更好,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不会有争吵,不会有欺负,不会有不公。为了给孩子这种美好的生活环境,她一定要努力,努力给将来的孩子创造出良好的生活环境。
“不过,花怜,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冷天煜神情忽然一正,看着花怜,在花怜回应他之后,他才霸道地说着:“你得答应我,就算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你必须把我摆在第一位,不能让孩子抢走了你的注意力!”
闻言,花怜失笑起来,轻拧了一下他的腰肢,失笑着:“你连孩子的醋也要吃吗?”
“我管他是谁,反正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必须把我摆在第一位。”冷天煜霸道地要求着。
“霸道鬼。”
“我就是霸道,你咬我呀。”
他音落,花怜就低头在他的手背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笑着:“好,我咬你。”
此情此景,又让两个人想起了以前斗嘴斗智的时候,他总是嚣张恶劣,她总是淡定自若,他暴跳如雷的时候,她就是云淡风轻,气得他很想掐死她,可又贪恋和她斗嘴时的乐趣,不忍心真的掐死她。他也曾经嚣张恶劣地说过:你咬我呀!
她也像此刻这般不客气地就咬了他一口,还扯出了一大堆的理由,好像她咬他是为他服务,要求他意思意思下,给她钱。那时,他觉得自己不是天底下最会算的人,她才是。
挑着爱妻的下巴,冷天煜不客气地覆上她的嫣唇,他不咬她,他吻她!
结束气喘吁吁的一吻,冷天煜等花怜调整好呼吸,便拉着她小心地向不远处的一棵树走去,嘴里说着:“我们开始摘果吧。”
“摘的是什么果?芒果吗?”
花怜听到开始摘果了,马上就笑逐颜开,一脸的向往。她长这么大,还不曾尝过摘果的滋味呢,只知道想吃水果,都是从水果店里买的,很多东西是长在树上的还是长在地面上的,她都不知道。她以为所有水果都是长在高高的大树上,可是凤梨却不是长在大树上的。
“你不是狗鼻子吗?闻闻吧。”
冷天煜故意不告诉她。
芒果摘的时候容易粘到折断时的胶汁,那种胶汁沾在手上,不容易洗掉,他可舍不得弄脏爱妻的手。
他拉着花怜走到了一棵荔枝树前,荔枝季节已经结束,树上还残留着零零散散的荔枝,有些成熟之后掉落在地上,有些似乎营养不良,细小如拇指一般大。在不远处的山头上,还有十几颗荔枝树上的荔枝才长大,那是一种叫做糯米糍的品种,是荔枝品种中最为迟熟的,成熟果期和龙眼差不多,因为迟熟,所以上市时也显得贵。
“铃铃铃……”
这时候冷天煜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冷天煜一手还拉着花怜,上次带花怜来这里,花怜摔了一跤可把他吓坏了,现在他是不会轻易松开花怜的手,另一只手他掏出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他的眸子马上就沉了沉,按下了接听键,低沉地问着:“如何了?”
“天煜你要的监控摄像纪录我已经给你送来了,你在家吗?”
“你送到哪里去?”冷天煜紧促地问着。
“我在你们冷家大宅门口,还没有进去。你家的那些人,我不喜欢,你不在家里,我是不会进去的。”
“我现在不在家里,你马上离开,先把视频保管好,谁也不要给,我回去了,我会亲自去你那里拿。”冷天煜听到对方并没有把视频送进去,松了一口气,低沉地吩咐着。
“好。”
对方应了一声好,便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冷天煜又若无其事地带着花怜摘果。
只要他有了视频,就有机会还原事情的真相,他想知道父亲身上的药到底是谁下的,原本针对的是他还是其他人?又是谁一手策划的阴谋。
他心里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告诉他,这件事极有可能是蒙如歌一手策划的,他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蒙如歌策划的,为什么会是他父亲中招?
花怜也不过问他和谁通电话。
冷天煜人高大,他挑的那棵树也不是最高的,他站着手一伸,捉住树枝,把树枝往下压,把有果的那根枝丫往花怜面前压去,嘴里还不忙提醒着花怜:“老婆,你可以摘果了。”
花怜浅笑着,一手摸索着也捉住了树枝,一手就往枝丫顶端摸去,摸到果后就赶紧摘下来。
“天煜,是荔枝,不过果都很小,也不知道长大了没有,我都摘了。”
冷天煜呵呵地笑着:“荔枝季节已过,现在这些荔枝都是被市场淘汰的了,卖不出去,不过还是可以吃的,所以要摘下来,果是不小了点儿,不过味道不会变的。这些果也长不大的了,再留下去只会干枯落地。”
花怜似懂非懂。
“花怜,连叶一起摘,否则果太小,丢进果笠里会漏掉的。”冷天煜提醒着爱妻。
花怜又哦了一声。
等到花怜摘完了眼前的那些果,冷天煜才松了力道,那些被压下来的树枝马上就弹回了原处。
冷天煜又拉着花怜移了移位置,改而摘其他地方的果。
一会儿后,眼前这棵树上的果都摘完了,他便把花怜拉到了另外一棵树前。
高空中的阳光很大,晒得人的肌肤都疼,夫妻俩幸好戴着草帽,加上在山顶上,风风不时地吹来,感觉还不算太热。
“这棵树长得还真是茂盛,估计结的果最少了。”冷天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扯树丫,谁知道他的手才握到树枝,食指上忽然传来了痛感,他吃痛,马上就松开了握着的树枝,定神一看,看到一条小蛇缠挂在树枝上,在他松手的时候,那条小蛇马上就窜走了。
夏天的时候,天气热,有些蛇的确喜欢往树上爬,躲在枝叶茂盛的树上乘凉,这里是郊外,又是山,哪怕种的都是果树,也会有蛇的存在,冷天煜没有防备,就被咬到了。
那蛇有毒!
冷天煜看到蛇毒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从伤口处往上窜。
他俊脸微变。
“天煜,怎么了?”
花怜察觉到有异,连忙问着。
“树上有蛇,我的食指被咬到了。”冷天煜迅速地用另外那只手紧紧地捉握着自己被咬的那边手臂,低沉地吩咐着花怜:“花怜,快点找人来!”
一听到冷天煜被蛇咬到了,花怜脸色都吓白了,一边大喊着:“救命呀!”一边急急地摸过来,因为心急,又因为眼睛看不见,她被杂草绊倒在地上。
“花怜!”
“我没事。”花怜急急地应着,迅速地爬站起来就摸到冷天煜的身边,紧张地问着:“是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
花怜马上摘下了自己头顶上的草帽,用力地把草帽的那根绳子扯下来,摸索着替冷天煜把手臂上用力地缠住,不让毒液那么快攻入心。绑好后,她又往冷天煜的食指摸去,低首就想替冷天煜吸毒。
“花怜!”
冷天煜马上就移开了手,握着手臂的大手也不敢松,在花怜替他把手臂绑住之后,他开始用力地把蛇毒往下逼,看到花怜要替自己吸毒,他倏地低吼起来。
那小蛇虽有毒,还好不是剧毒的蛇,只要自救的方式恰当,在救缓的人到达之前把他送往医院,他是不会有事的,可她要是替他吸毒,她就会中了蛇毒,就会有事。他宁愿有事的人是他,也不愿意她替自己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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