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德摸不着头绪,为什么男人会忽然让他去自己家,不过对方那严肃的口气听来,确实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唐烈德思索着会是怎样的事,不自觉把车速飚到了最快,要知道,即使相处了一个月,男人也从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一开口就找他帮忙,那必然是大事。
等唐烈德把车停下乘着电梯上楼,打开门时,眼前的这一幕让身经百战的他都目瞪口呆。
他看到男人正在解剖老亚历山大的尸体,房间里弥漫着药水和消毒水的味道。
“你杀了自己的父亲?”鹰眸眯起,审视着跪坐在地上持刀的男人。
“是我做的就不会叫你来。”男人侧脸冷峻,没有任何表情,有条不紊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唐烈德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眼中的锐利也缓和了几分,“他做这行,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唐烈德从不同情罪犯,不论起因是什么,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李天震的嘴角动了一下,“你可真会安慰人,唐烈德组长。”
“你找我来帮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唐烈德抬了抬眉,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摸出些对方的脾气了,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会很痛心,而安慰,是无济于事的,只会令人感觉更无力。
李天震看着唐烈德,冰冷的脸上,眼神尽显疲态,“陪我去把他埋了。”
如果报警,不知道官方事后会给老亚历山大冠上多少乌七八糟的恶劣名号,要是就这么交出尸体,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
李天震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有些人更适合悄无声息地消失,好过死后还要背负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