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车队徐徐起飞。
“你最近变化很大。”唐烈德坐在前面开着车,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那是句最直接最直白的感慨,李天震看着自己经历每一天,或许不像唐烈德那样总是隔着一段时间看来那么明显,但他也有所察觉。
“难免的。”李天震简短的回答,算是认同唐烈德的话。
深夜的警署人影寂寥,唐烈德取下挂在皮带上的钥匙,打开一件审讯室的门。
等李天震坐好,唐烈德把门关上才问,“要不要抽烟?”说着他已经把手中的烟盒丢到桌上。
“为什么不?”李天震双手被铐住,但这不妨碍他熟练地打开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放在嘴边。
“那你别再玩花样。”唐烈德一边带着半透明的耳机,也许是介意上次男人胡闹的行为,他告诫了这么一句,才掏出打火机打着,伸到男人面前。
黑冰镜面工艺的磨砂金属打火机线条优美流畅,造型简约而不简单,大气而不粗俗,高贵而不显浮夸。
李天震知道唐烈德的品味一直都很不错,他叼着烟嘴,将烟头轻轻凑近那白炽灯下依然十分明亮的火心。
他稳稳地吸了一口烟,浅灰雾霭弥漫,橘红色的火星忽明忽暗。
“是我想玩花样,还是你想?”李天震漫不经心的收回望向一旁的视线,转而看着唐烈德。
唐烈德收起打火机,直起身向下注视着男人,男人微微张嘴呼出烟雾的样子优雅迷人,下巴上还长出了一些胡渣,应该是故意不刮掉,这样看上去是老成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