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里跳出爵士乐声,莱安的手指轻轻敲打在车窗,“那真是太遗憾了。”
李天震驾车穿越了城市边界,开到一半的路途就变天了,天空忽然飘下小雨,打湿了玻璃窗。
他现在心里很安静,只是有一点隐隐作痛。
莱安和内森,这两人的事情他再也不想扯上关系了。
装有GPS的挂坠坏了,意味着这一次他是真正自由了。
车在唐烈德从前的住所前停下,唐烈德不在了,他可以随便使用这里,他打算在这里把伤养好。
其它事可以从长计议。
野兽都需要独自舔伤,更何况是人,他心里那些裂痕,也需要自己慢慢修复。
李天震下了车,跌跌撞撞半走半摔地进了唐烈德家,客厅一片昏暗,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他休息了一会儿――准确说是昏迷了一段时间,才搜寻器具,给自己动了手术。
子弹没办法一下子取出,手术途中他又疼昏过去好几次,断断续续进行了一天半才处理完毕。
这一天多时间里,他动过无数次把唐烈德家冰箱扔出窗外的念头。
除了啤酒之外,竟然连块面包屑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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