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剧痛不止,湿漉的发梢一滴滴落下酒珠,很快地,头皮被砸破的地方涌出血液,和酒精混合在一起流下,染红男人的额头,渗进发根的烈酒碰触着伤处,刺得他头皮发麻。
但即使这样,男人还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这在心理学上叫做静止状态,原始社会人在遇到野兽出没时,往往会选择静立不动,因为越是跑,越是挣扎,越容易成为焦点。
他觉得他现在做出任何举动说任何话,都可能引来孝哥更激烈的不满,所以他沉默了,紧闭着双唇,就这么站着。
那些小弟围了上来,在男人和谢卫身边围成一圈,但也没人出声。
整间酒吧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孝哥那诡异的目光直直盯着男人,眼底浮现的,是狰狞的神色。
这样的视线令男人心乱如麻,就好像他的全部都被看穿,所有秘密都被拉出来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样,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越是这样时候,越不能慌。
李天震稳住心绪,强迫自己不再思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抬眼朝着孝哥看了回去。
站在旁边的众人目光瞬间变得呆滞怔愣,从没人敢在这时与孝哥四目相对。
孝哥瞳孔微张,随即眼底泛起汹涌的波涛,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向男人施压,他就是要看看这个新人到底够不够胆,够不够稳。
李天震可以感受到对方气场传来的剧烈冲击,他拼命压住想要退怯的情绪,掩饰心中的不寒而栗。
这是一场心的较量,比的就是谁更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