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两人的嘴唇还碰触着,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
萧奕离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半阖的眼眸和微微扇动的睫毛,确定着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我再不醒,就怕被你给闷死了。”
虚弱无力的声音,却带了她特有的娇憨。
萧奕离忍住想给她一个深深深深吻的激动,用胳膊环住她的身体,亲吻着她的发顶。
从未见识过的温柔,让大病初愈的凌巧巧有瞬间的感动,果然后背杀什么的治愈了。
感受着男人的温度和微乎其微的颤抖,在牢里时的那种恐慌、质疑、难过的情绪全都涌上来。
委屈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我怎么还活着?”
“不是发泄过就够了吗?怎么还来接我?”
“不是高高在上的誉王殿下吗?怎么……”
抱怨的话被男人再次袭上的吻堵住,但凌巧巧却偏偏不如他意。
闪躲着捶打他的肩膀:
“你知不知道你们那破天牢有多冷有多吓人啊?”
“你知不知道一整天都没人给我送水送饭啊?”
“你知不知道我从白天盼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都不敢睡觉,就怕谁拉出去把我砍了。”
“你知不知道….”
委屈而后怕的泪水从干瘪苍白的小脸上划过,像是岩浆一样瞬间灼伤了誉王的心。
于是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生之年从未向谁低过头的男人,一边亲吻着女人的泪花,一边喃喃道:
“我知道,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去的太晚了,是我错了……”
一场说不上是谁错得更多的误会,就在这场哭泣中默默结尾,就此不提。
凌巧巧哭着累得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