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奴,奴才,奴才...”
匍匐在地上的人口齿不清,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颤抖地从怀里掏出被捂了半天的信,递了过去。
萧奕离低头,看着几乎皱成一团的纸上,那熟悉的字迹。
“皇叔亲启”,四个字,灼痛了他的眼。
“殿下,求殿下饶命啊~奴才实在是太怕了,太害怕了~求殿下饶命啊~不关奴才的事,是陛...”
春六上前给了他一脚,小太监哆嗦着扑倒,才没将口中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说出来。
原来,萧澈在决定出城前,曾写过一封信,命随行的太监去交给誉王。
但这太监深知皇帝私自出城是大事,害怕送信的同时因此掉了脑袋,便一直没敢把信交上去。
但眼见天黑,即将事发,城内无处可躲,自己跑也跑不掉,便又去誉王府门外,这才被春六逮到。
萧奕离匆匆地看了信,怒得将信攥成了一团,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进宫。”
临近天亮,萧奕离都没有回来。
一夜没睡的凌巧巧,半眯着眼趴在床沿,问着萍儿宫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还没有呢,主子,您还是睡一会儿吧,估计也没什么大事,殿下现在兴许正上早朝呢。”
昨夜是萍儿在门口服侍的,所以她也知道宫内发生的大事。
凌巧巧翻了个身,揉了揉实在困得不行的眼睛,缓缓道:
“那,那我先眯一会儿,要是王爷回来了,或者有消息了,你立刻喊醒我啊~唉,萧澈这个熊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都当了皇帝了,怎么一点都没有大人的样子!真是的,下次我见了非得好好说说他...”
凌巧巧一边念叨着,一边想祈求着千万别是什么皇帝遇刺这种狗血的事,慢慢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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