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你疯了!”
粱英兰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没疯,兰儿,我没疯。”
萧澈渐渐松开粱英兰,情绪也变得稳定。
“兰儿,在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若是此次你不愿随我回宫,那我便跟着你,一直呆在塞外。”
“胡闹!你是一国之君!你怎么可以...“
粱英兰被他的想法吓傻了。
只见萧澈放开粱英兰,转面向怒不可竭,隐忍未发的誉王,开口道。
“皇叔,自从父皇病重到我登基。这一段时间,我觉得觉得好似做梦一般。我每天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手上忙着,心里却空落落的。那么大的皇宫,我觉得没有一个地方是真正属于我...”
说着说着,现今天下最尊贵的这个男人,竟隐隐落下泪来
“我好希望回到我们去静霞山游玩的那段时光,我牵着兰儿,皇叔陪着小皇嫂。那是我印象中,最温馨的时刻了。可这一切,都因为那个皇位而变得不同。因为那个皇位,所以要与皇叔决裂,让皇嫂中毒。因为那个皇位,要让兰儿离我而去,要让我被迫娶别的女人,以后或许还会被迫做许多许多事。皇叔...”
越说越清醒,越想越明白的萧澈上前两步,握住萧奕离的手:
“皇叔,那个位置我不想要了,澈儿不想要了。皇叔,你去做皇帝好不好,你比澈儿优秀,你定会是一个百姓爱戴的好皇帝的。”
砰地一声,回应萧澈的,是萧奕离狠狠的一记拳头。
这是自从那日太子府,萧奕离第二次打他。
“萧澈!”
粱英兰扑过去,看着被打倒在地,鼻血直流的萧澈,一脸心疼。
萧澈抓紧了她的衣角,像个不能失去孩子的母亲般,恳切地问道:
“兰儿,若是我不要皇位了,你还肯跟着我吗?若是我不是太子了,只是普通的平民一个,你愿意嫁给我吗?”
粱英兰咬着唇,说不出骂他不争气的话,只能哭着抱住他,嘴里一遍遍念着:
“愿意,我愿意,无论你是谁,我都愿意。”
狭小的客栈内,此起彼伏地响起一对男女的哭泣声。
站在边上的萧奕离,心头闪过千言万语,却没有一句话能说出口。
最后,他带着凌巧巧的解药,以及萧澈亲笔所写的禅让书,踏上了回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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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