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它一直在飞,要吃没吃,要喝没喝。
也没有水池洗羽毛。
他们三人在它背上折腾,把它羽鸟染得脏兮兮黏糊糊,羽毛都没光泽了。
它好惨一只鸟。
清涯推衍阵理,带羽鸟飞了小半时辰,终于落了地。
谷前是一片纯白色花海。
只有花,没有叶,闻着有股淡淡的芳香。模样也很喜人。
“清涯仙尊。”
一名背着药篓的男人从花丛中站起。篓中有零落几朵白花。
他头顶草笠,以纱遮面,对清涯施礼道:“可是到月某用处了?”
“进谷谈。”清涯对外人都很冷。
那人点头,遮面纱被风撩起些许。洛欢看见一张比花更美的脸,可惜覆着狰狞的青黑丑疤。
洛欢愣在原地没走。
他的眸子微眯,见洛欢被吓到了,急忙抱笑说:“月某貌丑,若是吓到姑娘了,用这花给姑娘赔罪。”
他说:“这可是月谷百年一开的花,姑娘选一朵最美的,定是最配你的。”
洛欢觉得这花都很美。
她弯腰采下一朵,指尖微疼,还未来得及叫师傅和哥哥,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
洛欢醒时,男子正坐在她床边,单手按着她的手腕探脉。
纱幔低垂,浅银色的朦胧梦幻里,他生的如玉模样,像天上的姣姣明月,哪还有方才花田里需要遮面的恐怖伤疤?
“你骗我?”洛欢低叫:“你故意的?”
“只是想探探仙尊的弟子资质如何,哪知你这么傻,连我月谷的花都敢直接动手摘。”
男子笑道:“那花可是天下奇毒。灵兽吃一口都要死,这世上除了我,你是第一个敢摘的。”
洛欢发觉自己的手指很痛,但已经敷了药,此时缠着厚厚的白纱。
“你想弄死我?”洛欢警惕看他。
“月某不过好奇你罢了,弄死你做什么?一千朵花里有一朵无毒,你只是运气不好。”他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我懂了。”洛欢确信道:“你无聊,你整我。”
“哪会?你可是我的贵客呢。”
男子端来一碗银耳羹,舀起一勺吹凉,放到唇边试了试温度才喂给洛欢:“亲手熬的糖水,以作赔罪,还请姑娘大人大量。”
洛欢张嘴吃了。
好苦!
她噗的一口出来。
可男子直接捂住她的嘴,硬逼着洛欢咽下去。
“这下你是真中毒了。”他见洛欢挠嗓子的样,笑容渐深:“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给你解药。”
洛欢嗓子失声了。
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点头。
“衣服脱光,我要仔细看看你。”他抚摸洛欢的脸,玩世不恭的模样褪了,全是认真严肃:“勾引仙尊的人,此时还身怀道种。若是心怀不轨,月某也该为民除害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