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虽知此次云执必回落马,却不曾想竟还有这等身份?那这“云华”又是否他亲子?究竟是姓云还是姓司马?又抑或二者皆非?
小希子见主子蹙眉不语,以为主子听得心伤了,便道,“主子,咱们不说这些了。奴才还是给你擦拭身子罢。”
“慢着。”这虽是一团乱,可终归得弄明白,“那云馥又是为何?”
小希子见主子是当真要听,便只好接着道,“那祭坛一塌,外头的百姓是议论纷纷。这便有人传言那云执借子来魅惑君上,以方便行事。总之是说得绘声绘色的。君上知晓此事,便不高兴了,让人今日贴出告示,就说是云执之女祸害君王。”
云华一听便明了了。龙越这是要移花接木。当日登上祭坛之人分明是他。可这君王一言,便生生改了事实。只是为何要这般?他不是要借此断了自己离去的心思?
“君上可真是疼爱主子。怕宫里那些个人追着让主子受罚,便将主子藏在此处。现下那些个人既找不着君上,又不知主子如何让情况,怕是要气的跳脚了。”
云华久久不语。他这是又舍不得了?他现下做出这般举措,自己可还会怨?利用与伤害在先……即便那伤害未真正落到实处,自己却实是难受了许久。保护与疼宠在后。即使这并非自己原先所求所想。
这就究竟要如何算?
小匣子见主子听完竟是缓缓闭上双眸,主子这是累了?“主子?”主子不是身子不舒爽,唤自己来替他擦拭身子?
“你先去歇着吧,让我歇一会。”云华缓道。现下是一丝一毫亦不想动弹了。身上的难受之感亦似是消失无踪。唯留心中千丝万缕纠缠难解的各种心思,使得心中沉甸甸的。
“那奴才就先退了。主子您好生歇着罢。若是需要奴才了,使个宫仆来唤奴才便是了。”
云华颔首道,“去罢。”
小希子退身而出。出了偏殿,便见洪噬的君主正背负双手站着,眼眸直望着内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