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刚过。门被轻轻推开。那已然熟悉了的面庞,正一脸复杂地瞧着他。
他不知自己在瞧着他时,又是否亦是这般。滋味百种,还偏要压抑。
谁也未曾先言。即便那人必是许多话,即便自己确有许多话。
自己是因着不能说,说不得。而那人又该是因了何?
龙越踏入室中,步步走近了云华。在旁处的椅上坐下,眼神几乎未曾离过他。推开门第一眼是他,现下依旧是他。
或是一刻钟,又或是两刻钟。“可还有何处难受?”
最先有所动作,最早打破僵持的,总会是他。不因别的。只因着他是那个先意动心动之人。
“不。已经好多了。”云华如是回道。
又是沉默。
门被轻轻推开。却是两个宫仆抬着一桶子热水,“君上,热水来了。”
“放至里头罢。”“是。”
龙越起身,弯腰靠近了云华。云华不知其意,心下紧张了。
一手穿过云华双腿膝盖弯处,一手揽过那纤瘦腰肢,将人轻轻地打横抱了起来。又抓过锦被,将人细细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