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听得一愣。疼便是疼……
瞧着燕长寂眸中的关切神色,云华既觉暖又觉酸。燕长寂或许不是如那尘世中大多数的父亲一般,他连自己亦不大能照顾,亦看起来不大可靠。可实是疼“云华”的。
“云华”何其有幸。不似那……容决,受了伤亦无人问津。亦不知何为父爱母爱。只知让自己变得冷淡再冷淡。不奢求不等待。
容决。这般陌生的名字。云华……或也是幸运之人。可以尝到父亲疼爱的滋味。即便……那疼爱并非对着他。
“……父亲说得是。”云华应道。
燕长寂大喜。这是燕子第一次主动唤自己“父亲”。虽然不及“爹爹”、“爹亲”这两个称呼那般亲密,却实是进展了。
剑花凑巧回来,听得云华那一声“父亲”,亦觉欢喜。主子是个摆不出表情的,面上瞧不出端倪,可确是为着此事忧心不已。连带着自己,也心生担忧。
燕长寂回头瞧了一眼剑花,便瞧见了剑花手中提着的野兔。顿时两眼放光。
云华见了微微摇首。果真还是个看着不大靠谱的。
枢城。样式各异的服饰。发色瞳色各异的行人。风格混杂,人群……亦是鱼龙混杂。
大街小巷,高低房舍。随意放眼而望,便是热闹景象。
云华瞧得便觉枢城实是个民风开放之地。女子少有掩面者,男子多有不羁者。有女子手挽男子臂弯而行。亦有男子怀楼男子而行。偶尔一对视,便是脉脉含情,浓浓喜意。
觉得有趣,便忍不住将车窗帘子又掀起了些,却被人往后拉了拉。回头一看,却是燕长寂。听他道,“再掀起一些,你的脸面可都要露在外边了。还是小心些罢。”云华点点头,“是我大意了。”且不说那人有否派人来枢城寻他,单说这车上的两人,便俱是需要谨慎行事的,自己可不能给他俩带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