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戮除了国君萧恪,便只有这个萧未可上得了台面。可如此之人,却连自己的三千亲兵都要不回去……”顿了顿,“不止他会颜面扫地,矗戮亦是如此。堂堂一个侯爷,丢了亲兵,狼狈逃窜……”
张以栋有些了悟,便接着言道,“而矗戮国君亦是落得如此境地。矗戮百姓又如何能对萧氏王族产生信任与依赖?战事又将来……怕是会民心不稳。”
龙越勾唇一笑,“正是如此。有些用处,不是摆在明面儿上的。而是在暗地里流动的。它们无形无色,难以察觉。”
张以栋一拱手,“君上英明。微臣多谢君上指点!”
“还有一点……你可能猜得?”龙越缓缓言道。
张以栋凝神想了想,犹豫着问道,“可是……与二位公主有关?”
龙越颔首言道,“确是。二位公主虽是女子,可好歹出身王族。心高气傲是难免的。陡然遭逢家国变故,怎能不对纳兰复颐心生怨恨?因而纳兰复颐即便迎回了二位公主,亦不见得就能彻底收服罔月、信河。更无谈使千万百姓归顺。”
“君上说得是。公主虽无实权,却是罔月、信河旧主的血脉,好歹亦能代表旧时王权。若纳兰复颐治下不平,人们便自然倾向二位公主。说不得还会推崇公主登位。”张以栋言道。随后想了想,又道,“只是……纳兰复颐此人并不简单,该是不会任由这等事情发生罢?”
言毕又觉不妥。纳兰复颐可是洪噬前朝遗脉,一心想要收复洪噬。与当今君上可是敌人。张以栋想着便有些惴惴不安。
“此事确实不太会发生。亦不需要。有风浪便足矣。多少能让洪噬空出手来对付别国。不若如许多势力围攻洪噬,怕是要喘不过气来。”龙越言道。
张以栋见得君主神色与先前无异,才放下心来。若是君主因这等小事而动怒,未有广阔胸襟,便亦无法成为英明君主了。
“君上英明。只是……君上为何不愿当先出击?而是选择等待他国先动?洪噬亦可师出有名不是?”张以栋言道。
“矗戮、狩崛联姻在先,又俱对洪噬虎视眈眈。怕是会联手。而地处洪噬近处的罔月、信河又为纳兰复颐所得。如此洪噬可算是落入群狼环伺的境地。若洪噬当先发兵,无论是向着矗戮还是狩崛,另一国都会援兵相助。而纳兰复颐都会借机直捣洪噬。”龙越言道,“你以为如此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