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触到落炔的眼神,北山神医便浑身一颤,一松手把落炔丢在了地上,本来的暴怒一下子消失,他连忙蹲下身去扶起了落炔,脸上现出了痛苦的表情:“落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师傅不好……师傅不好……”
落炔对北山神医的突然转变明显不适起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他看着师傅像个小孩子一样,一味地责怪自己不好,不禁便安慰道:“徒儿没事。”
北山神医拍拍额头,使劲地拍,响亮亮的几声,似乎在责怪自己一般,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说道:“我早不该这样!早就不该!”
“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落炔连忙扶着自己也站不稳还是要扶着自己的师傅,顾不上那么多,就先检查有没有受伤了。
北山神医连忙把落炔的手推开,踉跄地自己往回走,边走边喝着酒,大嚷一声,便哼起了曲来,不太成调,却很是响亮。
北山神医哼出的调声回荡在神医山,传得很远很广,回音荡了几个圈撞回来,已经变得模糊不辨了。北山神医听着便又大笑起来,响亮但是不畅快的笑声。
落炔跟在北山神医身后,一直走到北面的小屋。
“啪”的一声。率先走进屋的北山神医关上了门,留下落炔一个在屋外。
落炔不怒,也不喊,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关上的门,缓缓转过身去,蹲了下来,蹲在门边。
师傅说,不准下山,永远不准。永远,究竟有多长?
北山神医关上门后,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步伐还是那么的歪歪扭扭,但是眼神里的焦距却渐渐恢复。
北山神医的房间朝向不好,光线很难进入。“哐当”一声,北山神医似乎碰着什么了,然后便有撞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