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爹，大概就这个年纪了吧，大概也会有这么好听厚重的声音，大概也会这样提醒着自己。

很多时候，一家人的概念，还是会在脑海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不是只有师傅的，一家人。

皇帝痴痴地看着北影赏的分神，笑容加大，喃喃：“晓……”

北影赏这才急忙反应过来，想摇头的时候，皇帝的手掌心却已经贴在自己的脸庞上。温热的掌心，带着点安心的味道。北影赏再一次分神。

皇帝轻轻地帮北影赏擦脸上的脏脏的痕迹，不时笑着说些听不清楚的话。北影赏知道，这不是和他说的，他大可以不用听。但是，他却享受这个时刻。一只厚而令人安心的掌心，带着父亲的味道。

“晓……”皇帝再次喃喃。

千慕冷冷地看着，干咳两声，硬生生地把两人各自的思绪拉回来。

北影赏别过脸去，说道：“皇上，我是北影赏。”

皇帝听着这话有点呆愣，这声音，明显不是晓的。

他终是摇摇头，回复平静：“朕认错人了。”

就像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皇帝缓缓走到椅子旁坐下，扫视一下站在面前的四个人，视线落在千慕手上：“怎么你手上的铁链会断掉的？”

千慕从容地看着皇帝的眼睛：“这就是我们的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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