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话,古谦没有说——假如他早就了解方法,今日也用不着如此被动了。他会想出更好的计划,而不至于到了最关键的步骤时,只能求助于苍舒御剑,将决定一切的资格拱手相让。
尽管此刻古谦态度诚恳的找不出任何谎言的痕迹,苍舒御剑心中已经产生的戒备,当然不会再次消退了。从他的立场来说,好不容易才决定要违背良心帮这个盗贼一把,到头来不领情的,是古谦本人。
“看来你依赖的是我的血统。这样的话,就只能让你失望了,我并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苍舒家倒是留下了不少遗训,不过据我所知,没有关于这个世界的只字片言。”
或许也是有的,但至少苍舒御剑本人不曾听过。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并不算撒谎。从本质上来讲,御剑童鞋还是一个信守诚实的好孩子。
“不知道没关系,我们可以想法试一试。”古谦神情不变。精心策划了那么久,最终得到的结果实在可以称的上事与愿违,可他的脸上像是半点失望也看不到,似乎从来不认为这会是个问题。
苍舒御剑有几分迷惑,所有的精力到正想着怎么试的时候,对方突然发难,一把握住了他手腕,重重一拽。地面说不上湿滑,可毕竟苍舒御剑此刻是站着的,古谦用的力气很大,以至于他瞬间失去了平衡。
人一旦失去了对于平衡的掌控力,身体的应变力就会急速衰退。苍舒御剑对于古谦接下来要做的事,除了睁大眼睛看着以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嘶——”长长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苍舒御剑才不会为了无聊的骨气而让自己难过,在疼痛的时候,喊出来才会好受一些,他一直信奉这个道理。
不过,就在陡然发生的转变中,古谦抽出了藏在皮靴中的匕首,扬手一划,才苍舒御剑的手腕上开了一道寸长的口子。
匕首的寒,带起一溜血珠,每一颗都恰是品质最为上乘的红珊瑚珠。血珠落在地上,仿若在冰清玉洁之上绽开了一朵接着一朵的血花,如此明艳到凄厉的光景,带了极度刺激视觉的体验。
以及成功之后,古谦也放松了钳制,苍舒御剑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抽回自己的手腕。伤口这种东西,无论大还是小,总会带来极度难受的灼热痛感。苍舒御剑端着自己的腕子,呼呼的吹着冷气,期望能借此缓解痛苦。
同时,张口就抱怨,“你那什么破刀子,怎么这么利?”由此可见,苍舒御剑完全是疼糊涂了,连语句中的矛盾都顾不上。破刀子好锋利之间,完全是不搭调的组合。
人是他亲手伤的,古谦也不是推脱罪责的那一种人——更准确的说,盗贼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罪恶打交道,否认了这些,那他的生命也就什么都不剩了。所以对于苍舒御剑的指责,古谦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