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他们大概会被徒劳无功的感觉给气疯。苍舒御剑怀疑，自己大概会忍不住扑上去，掐死那个名叫古谦的混蛋。

加快了步子，蹬蹬几下，苍舒御剑就走完了最后几层台阶。古谦还是原地不动，眨眼就被苍舒御剑越过了。“喂！”单字的呼唤，充分说明了说话者的不快，紧接着就是一张脸凑了过来，无限放大的怒容。

正常状态下的古谦，一定会借机戏谑几句。苍舒御剑很难得主动接近他，更无论离得这么近，他的鼻息，似乎都已经喷到他的脸上，温热的感受。但是古谦依旧纹丝不动，这样的状态，说他不正常，简直都是十分客气的说法了。

“回魂了！”苍舒御剑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被别人忽视。这一点也是源自于“身高”方面的创伤，谁让苍舒家的人个个都是天赋异禀，他一个一米七挂零的可聊孩子在里面一站，简直就像是捡来的。由于身高不显眼，从小到大，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却被泯灭于一帮巨人之中，彻底的被忽视。医生说过，身高是苍舒御剑的精神创伤，而讨厌被无视，就是创伤衍生出来的分支。

古谦无意中踩了地雷，所以也怪不得苍舒御剑完全忘了礼貌，伸出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拼命的晃。动作幅度极大，好悬差点戳瞎古谦的眼睛。

总算等到对方的视线回转，苍舒御剑赶紧道，“这是什么情况？你该给个解释了吧？别告诉我，坟墓还在下面，要我再放一次血才行。”

“不，这已经是最底层了。”这一次古谦回答的极快，没有任何卖关子的意思。唯有声音，蕴含着说不出的疲惫。

“到了地方，怎么没有看到我们要祭奠的坟墓？”苍舒御剑双臂环胸，这个问题，已是相当的尖锐和……无礼。

“我，不知道。”

只留下这四个字，古谦的身形已经冲了出去。跌跌撞撞之间，将苍舒御剑撞了个踉跄。幸好这一次荒木有了准备，当阿剑开始朝着那个盗贼走去的时候，第一时间荒木就跟了上去。所以，剑灵及时扶住了他，才免除了苍舒御剑摔倒在冷硬地面上的命运。

古谦却完全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自顾自的往前跑着，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几乎，不像是人类的速度。众人只看到一条模糊虚化的人影，直到古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才能用辨认出他的轮廓。

跪倒的身影。

不是第一次看到跪下的古谦，但苍舒御剑却是第一次拧起眉头。就在刚才，在正上方，古谦也曾单膝跪下，以小心翼翼的姿势检视着地面的异状。如今，同样是跪着，却是双膝触地，整个人仿佛在刹那之间衰老了十岁，百岁。至少，苍舒御剑从来不曾见过古谦如此颓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