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格局相当合理,装修的也十分有品位,想来应该都是出自古谦的手笔。苍舒御剑对此不以为然,如果是一个经历漫长生命的怪物,多会一点东西,也不值得钦佩。说不定,打理院子里的这此花花草草,就是古谦那家伙用来打发时间的方法。
院中的小路,延伸到了一堵粉白的墙壁跟前。苍舒御剑皱了皱眉,毕竟,这里曾经给了他相当恶劣的记忆。
一双交缠的人影……
一个像古谦,也就罢了。然而另一个……
恶寒漫过了苍舒御剑的心脏,激的浑身寒毛直竖。甩了甩头,想要借助这样激烈的动作,将充满脑海的幻影统统赶出去。
古谦是妖怪,是剑妖!那一天,一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才让他看到了从来不存在的景象。
“我可没有动什么手脚哦。”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就像是洞悉了苍舒御剑此刻的念头一般。绕过这段墙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休闲的装扮,在阳光的照耀下,完全可以称得上风度翩翩,看到他这副模样,谁能想到他那与罪恶深刻纠缠的职业。
古谦走到苍舒御剑的对面,站定。以某种相当闲适的态度,斜倚在墙上,双手环胸。按照他的说法,墨镜是为了苍舒御剑才会一直戴着,既然背后的秘密被拆穿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这般麻烦。
有可能对他的伤痕有了心理准备,也有可能,终于是看习惯了,苍舒御剑竟然不再觉得是如何丑陋不堪。与他对视之间,暂时就忘了将目光移开。
从苍舒御剑本人的角度来说当然只是普通意义上的打量,连对视都算不上。可是他忘记了古谦的劣根性,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他都能无中生有。更何况古谦切切实实有了“证据”,他更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我没有动什么手脚。”古谦的手心贴着背后的墙壁,重复了一遍。“如
果你刚才想的是曾经在这里看到的景象,那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曾经真实发生的过往。”
苍舒御剑一愣,最先感觉到的,不是钻进耳朵里的恶毒定论,而是与他对视的那一只绿眸。他陡然醒悟了一件事,同时也十分奇怪,曾经为何会将这一只绿眼与荒木的眸子混淆在一起?就算它们曾经同属于一个人,在相互分离了数百年之后,也足以出现无数显而易见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