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苍舒裕城指出来,他才终于看出门道,空间错在哪里。
苍舒忆是个会犯错的人吗?答案明摆着是否定的。他那个人的骨子里装满的都是自负,就算真的犯了什么错误,他一定也会想尽方法弥补或者纠正。在一幅保存二十余年的“画作”中遗留苍舒忆的错误,这绝对不符合逻辑。
“就算苍舒忆是故意的,但又证明这柄剑是透明的呢?”苍舒御剑不耻下问。他倒不是信不过对方的专业知识,归根结底的原因是这件事牵扯上了他那个父亲。
想想吧,一个行踪、为人、处事……每一点都成迷的男人,对于他所留下的堪称稀有的线索,他们这些关系人,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去刨根问底。挖掘出的越多,就越能和苍舒忆的那个谜团接近一步。他们现在所求的根本不多,能够隐约看到谜团的大致轮廓,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苍舒裕城的指尖点在图画上的某一处,那里胡两条短促的线条。不过比起刚才,这一次他的口吻也远远没有那般笃定了。“我认为,这个‘符号’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透明,或者光亮。”
从左边的角度看了看,不对;又将视线调回到右边,看了看,还是不对,最后的结果,就是将苍舒御剑看的一个头两个大。最后,索性用于承认眼光不够。“那个,我既没看出‘透明’,也没看出‘光亮’。这难道是业界新的符号,我不知道的?”
说完之后,苍舒御剑自己也觉察出了矛盾。如果真是什么新符号,它就不该出现在二十年前绘制的图画上。
“这可不是什么新符号。”苍舒裕城指出弟弟的错误,“事实上,它出现很久了。”
“啊?是什么?”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对于自己的这一项毛病,苍舒御剑只能表现出认了的态度。所谓本性难移,他也实在没那个精力来加以改正。
苍舒裕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涂鸦!”
前五秒,全场静默,因为谁也没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
接下来的五秒,反应过来的众人,集体绝倒。
谁能想像,有人花了二十余年,布了一个十分复杂的局。但是,他在最为关键的部分,居然会用最为草率的处理方式。涂鸦?!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鬼画符一般的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