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和古谦牵扯的如此之深?”苍舒恒提起这一点,就是无法抑制的痛心。邀请信上白纸黑字的内容,清楚明白,他便是想要给自己的兄长开脱,也无能为力。
主办方是苍舒忆,而赞助商之中却清清楚楚的写着古谦的名字。
“牵扯的很深吗?”还是同样的反问,不同的,是苍舒忆的语调。这一次,他像是真的不曾明白一般。“阿恒,在你看来,这牵扯过于深刻了。但只怕对别人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
至于要怎样才能够,他没有,也从来不曾弄明白过。
“苍舒忆,事到如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或许在无意间听见了兄长的感慨,可是听见了,不代表就能理解。但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懂便是不懂吧,从苍舒恒的角度来说,丝毫也不想弄懂。“你到底知不知道,古谦想要得到的,是阿剑啊。”
这是事实,是无需任何人提醒,也明明白白放在那里的事实。仿佛被刺了一下,苍舒忆心尖的位置在不经意之间,微微的一疼。
没有再与阿恒说什么,说到底,他真正对不起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视线一转,到了这个地步,苍舒忆还依旧能保持目光中的坦坦荡荡,不得不说,他的定力十分惊人。“阿剑,这个问题,或许在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该问了。”
明显的,对方的话只说了一半,可就在这时出现的停顿,却让苍舒御剑的胸口也跟着狠狠一窒。一瞬间,仿佛心跳停止的感受,让他的呼吸都被哽住,不知该如何继续。
同样陷入凝滞的,还有苍舒忆本人。不管他表面看上去如何的安然平和,就是这一瞬间的停顿,也足以说明很多问题。“阿剑,你实话告诉我,你怪我吗?”
苍舒御剑眨了眨眼睛,没有耗费精力去思索这个复杂到费解的问题,而是以他独有的方式,将难题又还了回去。“怪你?你觉得你做了什么错事,值得我怪你?”
苍舒忆一愣,什么意思?这是让他来做自我检讨?
苍舒忆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当然清楚自己犯下的错事多的用十根手指头来数也数不完。再退一步说,他也不是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方才对阿剑提的问题,无疑已是良好认错态度的表示。然而这小子倒好,非要逼他将错事一件一件的例举出来——
这是不是有些太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