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舒忆,你到底有着什么打算——假如对方再给荒木一次密谈的机会,他一定会问个清楚。
可惜的是,这样的机会并不会到来。至少,现在不会。
于是荒木不再纠结与苍舒忆的目的。如今的他,只是陪在阿剑的身边,没有什么比阿剑更加重要。苍舒忆那个复杂到没人理解的计划,就让他自己去执行好了。他要做的,只是安定阿剑的心神,让他不再为那些遭遇而难过。
“最后半天,坚持一下就结束了。”他们都清楚,无论有没有苍舒忆的警告,都免不了亲自看着虚怀剑。别的东西也就算了,这一件,绝对不容许出半点意外。话锋一转,荒木决定还是说点高兴的事——阿剑因为不耐烦,脸孔皱在一起都快挤出苦水来了。
“接下来的铸剑师决斗,最多三四天就可以结束。阿剑,你想好了吗,了结这个大麻烦之后要做什么?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旅游计划。”
想起了那个兴冲冲制定下来,却又被无情打断的计划,苍舒御剑展眉一笑,烦闷的心情立时消退了不少。情绪变好了,也终于愿意主动开口讨论如今的局面。“粗略的算一算,参赛的作品早就过百了。最后进入决赛的只是十六柄宝剑,我的虚怀剑,也不见得能够脱颖而出啊。”
听他装模作样的叹气,荒木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开起了玩笑,“假如真的不能成为其中之一,你要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半真半假的表现。虽然是在说笑,不过荒木清楚,剩下的一半也是阿剑的真心话。世人皆无比在乎的荣誉,偏偏从来不被这个小家伙看重。哪怕是至关重要的比赛,输赢结果对他而言,也并不见得就真的那般重要。
苍舒御剑看重的,享受的,喜欢的,只是铸剑的过程。他为铸剑师的本能而深深迷醉,除此之外,都无所谓。
不过,不管这玩笑之中的真假比例,这个时候说一说轻松地话题,当然比讨论沉闷的目的有趣多了。苍舒御剑一刻不停,继续道,“就算输了,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这又不是我的计划,就让苍舒忆自己头疼去好了。”
别说,他还真的有些期待看着那样的场面。那人不是向来都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吗,如果能将彼此间的角色对调,换成苍舒忆自己被气得够呛,也不知是什么样子?不晓得,他的脸色会不会黑的难看?到底会黑到什么程度?
荒木失笑,轻轻拍了拍阿剑的脑袋,企图借这个动作打消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没有进入决赛的话,苍舒忆的头疼,那是肯定的。不过,还有一个会头疼的人,你不会没有想到吧?”
“那个,你是说……恒老头?”苍舒御剑不是没有想到,他只是一不小心忘记了而已——悄然对自己说了一声,真的是不小心,绝不是故意,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