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看什么？”何书渊问他。

“你知道吗？我曾经认错过一次，”苏亦风突然说道：“所以我不会再错第二次，这一次，我不会再认错。”

即使没有玉骰子，没有任何信物，没有什么火焰痕迹，他也不会再认错。

他后退一步，冷勾了下嘴角，淡然说道：“你不是他。”

何书渊脸色一变。

苏亦风的眼神冷漠而自信，“我的连城，你不是，他没有回来，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何书渊脸色漠然，没有半点波澜。

苏亦风突然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也许，我不该在尘世纠缠，我就该在那忘川之畔，守着我和连城共同的回忆。”

他漠然看他，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何书渊有些无力地踉跄几步，须得伸出手扶住门，这才勉强稳住身子。

苏亦风，我不爱你，我也不会爱上你。

无量的烫伤好在不算严重，被何书渊强制关在他的房间，由亲自给他上药治理，没两天就好了，只是有一件事，让他不解。

“哎，何书渊，亦风没有来看我吗？”这几天的相处，何书渊非要自己直接叫他的名字，彼此间越来越熟悉，叫名字也没什么，索性也就答应了。

提到他，何书渊脸色微变，不过他很快敛了去，对着无量一笑，“他啊，回三生石边了。”

“他又去了冥界？”无量站了起来，“不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

“你与连城一模一样，他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何书渊摸摸鼻子，假装没听见。

无量越想越不安，“不行，我要去找他！”

传言在九天之外还有天外之天，那里是浮游之界，那里不知道都有些什么，却可以存活着三界之外的东西，只是那天外天少有人知道去的方法，故只是传说。

在一片苍莽之中，四周总有火焰熊熊燃起，又忽地熄灭，忽明忽暗，仿佛有无数股不能控制的力量在争相抵制，在这天外天之中，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

蝶衣走在虚浮的地面上，对四周力量的冲击皱了皱眉，却坚定地走向前方，直到停留在一团巨大的火焰之前，那蠢蠢欲动的红色焰火，仿佛是鬼魅的颜色。

“主人。”对着那团火焰，蝶衣恭恭敬敬地行礼。

火焰中响起一个浑厚的男声，却始终无法汇成人形，那声音，甚至听起来有些熟悉。

“你抓不到他？”

蝶衣有些畏惧，却还是点头，“是的，主人，是蝶衣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