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雅已经被折腾的泣不成声，根本连质问的余力都没有，却因为听到这样的话，突然连无力的反抗都没有了，紧紧地抱住对方的脖子，断断续续的言语——

“对不起……小麦……对不起……”

也就是这句“对不起”让准备救人的沈凌云似乎明白了——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为我染上杀孽！

……这两个人，其实是两情相悦吧！

沈凌云有点诧异，为什么自己听得明白这样复杂而矛盾的心思，可是此时那柳麦执着到疯狂的样子，让他突然想起了上一世、临死的那一天，在他身上拼命欺负他的展飞扬……

爱得发了疯，就是这种感觉！

那么……柳舵主说，甄雅经常来柳家、每次都会小住几天……应该就是为了来见柳麦，而两家大人却以为他是想见柳小姐柳琴，所以才萌生了两家联姻的打算，而如果柳麦得知了这一点、那么最近和柳琴频繁吵架的真正原因也就明了了、甚至想要除掉要嫁给甄雅的情敌也就不奇怪了，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妹妹！

更何况，刚才他亲口承认，他偷了毒药……这就和飞扬判断，有条件发现那是毒药、看到他们试毒、并且随时都能进入书房的人……就是柳麦！完全吻合！

想到到底还是飞扬猜对了，想到那个赌注……沈凌云觉得自己屁|股疼……好不容易有个翻身的机会，这下可好，这辈子难道都真的要被那个家伙压在下面……

不过现在是公事当头的时候，既然已经确定，那么现在他可以下去抓人犯了……古时候的好处是，证据不需要那么确凿才能审案，再说只要确定了凶手，抓住柳麦再审，突破这家伙的心理防线，让他招供，并不难……

沈凌云准备下去抓人了，可是站在那里看着两人一起攀上云端，然后抱头痛哭，又突然觉得什么地方说不通——

如果柳麦这么爱甄雅，甚至爱到了为他去杀人、杀害自己亲人的地步，他还会强|奸柳琴么？碰别的女人？先杀后奸的确有可能时恨到极至的表现，但是冲他对甄雅的这份执着……怎么想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