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这边的行程是定在两天后出后,郝贝却要在明天就离开裴宅回江州了,裴靖东走的那一天,正好是家里小餐馆开业的那天。
郝爸爸住院接受二次治疗,有望通过筋通过筋脉纠正而恢复左手的知觉。
郝贝极尽所能的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自己全部的时间都给这个男人。
却不曾想,在男人洗澡的时候,秦汀语会找上了她。
“郝贝,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汀语这么说时,郝贝压根不搭理。
但第二天,秦汀语却是把她堵在了花园里,而后看着郝贝,语带同情的说道:“郝贝呀郝贝,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聪明呢?瞧你这两天把自己当个妓女一样去喂饱男人,但是你真的喂得饱他吗?美国可是有方柳在呢?”
郝贝充耳不闻,心知这秦汀语就没个好听话,肯定是来挑拨离间的,所以转身想要绕道走开。
可秦汀语却在后面朝着她喊道:“郝贝,你以为你就真的了解那个男人吗?你以为他现在对你好,就真的是爱你吗?你太天真了,还有,你到底知道他是谁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如果他是裴靖东,方柳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又为什么离开?”
郝贝的脚步顿住了!
秦汀语知道自己成功了,更进一步的扔下诱饵:“你大概不知道吧,方柳就是个贱人,一直徘徊在他们两兄弟之间,但方柳最喜欢的人却是裴靖南,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阿南是我的,方柳最喜欢抢别人的男人,现在你还放心他去美国吗?”
郝贝惊呆了!
所以这是方柳生完孩子离开的原因吗?不能接受裴靖南的死,所以离开了?
可是秦汀语又狂笑着说了:“你们都抢不走他的,他就是我的阿南,我已经是阿南的妻子了,这个位置,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郝贝回身站定,觉得秦汀语这女人真是疯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话,真是的谁没事去跟她抢一个死掉的男人的名份呀!不是有病是什么?
“秦汀语,请你记得,我嫁的男人是裴靖东,是你丈夫的大哥,你见了我要叫声嫂子,而不是这儿跟我说这些话。方柳和你抢夺裴靖南的事情,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秦汀语脸上全是得一逞的笑意,笑眯眯的说了句:“是吗?大嫂,你确定?”
郝贝的心一慌,面上却是未变的神色,淡漠的回了句:“我确定我是裴靖东的妻子,只是你呢,没有结婚证,办了冥婚又如何?民政局也不会给你们小红本的哟……”
秦汀语脸上一白,郝贝这话戳中她心中的痛,有了名份,却只是个虚名。
花园里,裴靖东坐在轮椅上坐等郝贝拿指甲剪来。
这两天郝贝也格外的柔顺,床上也听话极了,让她怎么叫就怎么叫,用什么姿势她都配合,甚至一度的……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裴靖东的心情却十分的不好,在面对郝贝时,尽力的不去皱眉,但当他一个人时,满脸全都是现在这种阴霾之色。
怪不得方槐说再这样下去,不是他疯,就是跟着他的人疯。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情况很糟糕,身体里就像是住了两个灵魂一样,一个好的,一个坏的,时不时打打架,早晚得精分。
好一会儿,没见到郝贝的身影,裴靖东的心情更急燥了一分,而后就瞧得两个女人在那儿说话。
裴靖东的心莫名的快跳了一拍,而后拍着轮椅朝着那个方向大喊:“郝贝,过来……”
郝贝听到男人的喊声,歉意的对秦汀语说:“不好意思,你大哥叫我呢。”
说罢快步朝着男人的方向奔去,还未到跟前呢就听到男人在火:“爷在这儿等你呢,你跟那个人废什么话?”
郝贝嘀咕着:“这不就来了吗?”脑海里却是回荡着秦汀语方才的话。
说没有一点儿影响,那是骗人的。
可是……
这分神的直接效果就是给裴靖东剪指甲的时候,剪到肉上了,而郝贝这个罪魁祸首却还是毫不知情。
裴靖东虎眸轻眯,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秦汀语说了什么,让郝贝这样心不在焉的?
“你可以再剪狠一点……”
男人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让郝贝蓦然回了神,就看到那一处被她剪出穴的手指,当下脸色一白,小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你怎么也不说一下呀……”
男人伸手抬起她的粉红颚,宛若深潭的黑眸探进她的眼底深处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郝贝倒吸一口冷气,心底两个小人儿在打架,是说呢还是不说。
最终支持说出来的小人儿胜利了,所以她开口道:“是秦汀语跟我说方柳爱抢别人的男人,说以前方柳喜欢的是阿南……然后还说……”
“够了!”男人突然的暴怒起来,吼声慑人,紧握的拳头更是青筋暴起,一股寒意煞那间冰封了呆愣住的郝贝。
郝贝眸色变红,鼻头一酸,就有眼泪滚落,把手中的指甲刀往男人身上一甩站起身来,嗷嗷的回吼着:“你吼我干嘛呀!我都说了是秦汀语说的,你问我在想什么,我就在想秦汀语说的话呀,不想听你就别问呀……”
裴靖东轻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良久,两人都没有讲话,是来接郝贝的展翼打破了这份僵持。
“嫂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郝贝眼圈儿还红着,裴靖东斜了一眼展翼:“滚一边儿去。”
展翼不明状况,只得丢下一句,呆会儿好了叫他,人就滚了。
裴靖东长叹一口气,推动轮椅,走到郝贝跟前,拉住她的手,她甩开,他再拉,她再甩开……
如此三次,男人的耐心也全没了,又一次,低低的不悦的喊她的名字:“郝贝!”
郝贝一听他这样喊,当下哇的一声就哭了……
这个男人喊她的的名字是有技巧的,欢爱时最爱喊她好贝儿,平时就喊她贝贝,被她气到时,会喊一声郝二贝你皮痒了是不是。
每当他喊她郝贝的时候,那就是他不高兴又心烦气燥的时候,这么喊,咬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重重的落下,是在告诉她适可而止的意思。
这种时候,她不过是转述了下秦汀语的话,他就怒成这样了?
他到底为什么火,是因为她听了秦汀语的话吗?还是因为她说了方柳的名字。
裴靖东见郝贝哭了,方才那股怒意全都没了,不舒的轻叹一声,把小女人抱进怀里轻哄着:“好了好了,老公不好行了吧,等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礼物,听说那边的……到时候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拍了照片给你回来,你选好了我全买给你好不好?”
首长大人哄女人的手段无非也就这招,还是跟司机小李那儿学来的。
郝贝却是吸了吸鼻子,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认真有坚定的说道:“裴靖东,我什么礼物也不要,我要你,完完整整的回来,你的人和心完整的不许带着任何人的痕迹回到南华,回到我们的家……”
亲者痛仇者恨这句话,郝贝可是明白着呢。
所以就算心里不舒服,她也没有二缺到这会儿跟男人去闹别扭,那可不就如了秦汀语的心意吗?
很快,展翼被喊了过来。
郝贝先去车前等展翼,裴靖东还有话跟展翼交待。
“展翼呀,这次我把南华这边交给你了,队里的工作你暂停了,报个休假,然后重点就是保护好郝贝和孩子们,沈碧城虽然回了京都,但还是不能放松,时时留个心眼儿,有你出面解决不了的事,就找艾米……”
裴靖东一点点的交待着他走后,南华那边的事情。
本来是要带展翼一起去的,可是最后这几天想了想还是把展翼给留下来在南华那边守着。
所以这次跟裴靖东一起去的除了方槐之外,还有江州军区司办的军医莫扬。
展翼一一的记下注意事项,跟裴靖东道了别,这才走向车子。
车子开的很慢,开车裴宅的大门时,郝贝却急急的让展翼停下车。
而后她跑下车,就看到那男人果真就在后面推动着轮椅尽力的往门口的方向移动着。
郝贝的心一阵阵的悸动,好像冲过去,抱着那个男人,亲他,告诉他,咱们不去了,要不然带我一起去。
可是她知道不能,一切都安排好了的。
只能冲着她挥手,而后双手圈成喇叭状,朝着他大喊:“裴靖东,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回来……”
郝贝的声音很大,在空旷的山林间回音阵阵。
别墅区入口处一个弯腰驼背的拾荒老汉蓦然抬头对着声源处望去,灰白色的凌乱的盖在皱纹满布的脸上,却在咧嘴笑时,露出满口白牙,阳光的照射下竟然闪闪亮。
展翼的车子开过来时,那老汉又低了头,待车子开过后,那老汉也消失不见了。
片刻之后,山间多了一条绳索,有人顺着绳索而下,没多大一会儿功夫,人就到了山脚下,比那些开车绕了几圈才到山间公路上的车子都快很多。
……
车子飞驶在马路上时,郝贝心里还想着方柳的事情,于是就开口问展翼:“展翼呀,方柳你认识吗?”
展翼正开车呢,所以也没多想,顺嘴极了的答道:“方柳姐呀,当然认识,我们小时候……”
讲到此处才惊觉不对劲儿的,赶紧轻咳一嗓子,怯生生的补充了句:“嫂子,你别多想,我哥跟方柳的事儿吧,挺复杂的,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但是我哥既然跟你结婚了,就不会乱来的,那怕是方柳也在那家医院,我哥也不会怎么着的,要怎么着他们早在五年前就结婚了的……”
郝贝茫然的扯嘴一笑:“噢,也对,要怎么着,没我出来的时候就怎么着了,我乱想什么呀……”
嘴上这么说,心底却是一抽,靠,青梅竹马呀!
这得多深厚的感情呀!
这分手了得有多大的伤痛呀!
“展翼呀,那方柳是不是喜欢阿南呀?”想到秦汀语的话,郝贝就不得不再多嘴的问一句。
嘎吱——
一个急刹车,车轮胎与地面出‘cici’的响声,而后‘砰砰砰……’接二连三的追尾声响起。
郝贝坐在后座的位置上,头也重重的撞在前座上。
“他妈的,前面的会不会开车呀……”
“有病吧……”
展翼惊悚的回神,顾不得那些后面的怒骂声,赶紧回头问郝贝:“贝贝,你没事吧……”
郝贝揉着被撞的脑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会不会开车呀……”
展翼见她说话知道是没事,又突然想到刚才为什么会紧急刹车,故而赶紧甩开车门,往前看去,那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就没了踪影。
伸手自口袋里拿出钱夹子,塞给找上来的车主,而后重新上车,对郝贝说:“嫂子,这次你坐稳点。”
说罢一轰油门,车子飞快的开了起来,朝着前面一辆黑色的车子追了过去。
终于,半小时后,追上那辆黑色的别克车时,展翼一拐方向,冲上去====完整章节请到0o小说00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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