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世界的时候,秦知做他仆人、叫他主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
苏断忽然很想问问爱人的感受,但显然在这个世界,奥德罗塞已经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只保留着一些直觉,这个问题他暂时是得不到答案了。
正当他想把胳膊放下的时候,原本正用标准坐姿坐在银色座椅上的奥德罗塞却忽然动了动身体,长臂一伸抓住他的小臂,将他往前面扯了扯。
苏断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在苏断有些呆呆目光的注视下,奥德罗塞用另一只手将他的袖口折起,露出了被遮住了一些的手背和纤细的手腕。
在手腕上,有着几道明显的红痕,有些地方还有一些浅淡的血痕。
奥德罗塞将他的这只胳膊放下,又去折他另一只袖口。
果然,在另一只手腕上,也有着相似的痕迹。
虽然没有去翻看,但不出意外地话,小奴隶的脚踝上也应有着一样的印迹。
这很明显是镣铐磨出来的痕迹,并不算严重,不管的话过两天也就自愈了。奥德罗斯在战场上受过许多次不知道要比这严重过多少的伤,连眉头也很少皱一下。
但当它们印在小奴隶纤弱白皙的手腕上时,却显得异常触目惊心。
像是被触动了什么脉络,心脏猛然抽搐了一下,奥德罗塞忽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在久到记不清的时光里,也有这样一个人,白皙细嫩的皮肤上带着红肿和青紫的伤痕,站在那里茫然无辜地看着他,身上湿淋淋的带着水痕。
有一股无名的愧疚出现那些伤是他干的吗
然而这些画面只轻微的闪现了不足万分之一秒,是比高阶精神力感知下限还要微小的时长,在奥德罗塞看见它们的模样之前,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
看着这些刺眼的痕迹,奥德罗塞只想将那个粗暴对待小奴隶的奴隶贩子的脖颈扼断。
这个近乎残暴的念头一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驱赶了他所有的理智,在他几乎都已经将屁股从椅子上挪开的时候,才恍然惊醒。
他刚刚在想什么为了一个奴隶去杀了一个被帝国法律保护着的商贩
就算他有着皇室成员的豁免权,不用为此承担责任,但造成的影响无疑也非常恶劣,他在是皇室成员的同时也是帝国元帅,同样要为军部的形象负责。
就算要做些什么也要安排的精密一点儿才是,而不是只凭着一股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