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系统的检测结果显示江忱确实是在低烧,但形式还是要走一遍的。
江忱含着温度计,不好说话,看着苏断在屋里像个小仓鼠一样翻找忙活着。
苏断又找了退烧药出来,倒了温开水,等时间到了抽出温度计看了看上面的温度,就把药和水往江忱面前一推,气咻咻地吩咐:发烧了,吃药。
江忱不敢有丝毫异议,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顺地把退烧药喝了。
毕竟也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了,江忱的体质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敏感,系统检测结果显示也只是轻度不适,所以苏断才不让江忱去医院,直接拉着人回家了。
江忱这次发烧主要是因为人体的应激反应,原理和一些身体过于虚弱的人受到惊吓后发热差不多。
这么一想,江忱倒像个玻璃娃娃似的,被人摸一下就发烧。
其实按照系统预测,江忱这种程度都不用吃退烧药,等到过一会儿江忱心情舒缓了,就会自己褪下去。
你脸上,红了那么大一块,苏断等他吃完药,才提起这一茬,问:是怎么弄的
被家里的小朋友逮了个正着,江忱这次不敢搞什么幺蛾子了,斟酌数秒后低声说:被人碰到了,我就擦了擦,没控制住,有点用力了。
苏断早就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听到他自己承认,还是控制不住地埋怨了起来,叹气道:那也不能上手硬搓啊,直接用酒精消毒不是效果更好还不疼。
苏断似乎怨气很大,嘀咕个不停,俨然变成了一只只会碎碎念的小土豆:手上的细菌比脸上还多,用手擦不是越擦越脏吗这才过了一年,就把高中生物都忘了哼,老师知道要被你气死了
江忱:
其实主要是心理上的不适和憎恶感,和细菌什么的都没太大关系,根本不是一会儿事,但苏断这样小心眼地在他面前念,江忱听着,也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眉眼舒展,眼底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听他说完后,还认认真真地答应了一声:好,都听断断的,用酒精擦,我以后会记住的。
见他认错态度这么好,苏断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支吾道:也不是,最好还是别碰它。
其实酒精对皮肤也有刺激性,不过到底比江忱这么硬怼要好一点儿。
江忱低声应下。
苏断拿了消肿镇痛的药膏来,想给江忱处理一下那又红又肿还泛着血丝的半边脸颊。
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其实也很佩服江忱。
江忱伤在脸上,人坐在沙发上,苏断不管是坐在旁边扭着身子给他上药,还是站起来弯着腰上药,姿势都舒服不到哪去,江忱舍不得他这么别扭着,就伸手一揽,掐着苏断的腰,把他提到了自己腿上,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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