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扔下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去参加好基友的毕业礼?
风海洋戴着一顶草帽,穿着短裤背心,脚踩着草编的人字拖,站在被洪水泡软的堤坝上,指挥着军民修堵“暗涌”。
一开始,也许是一个蚁穴,洪水从最脆弱的地方钻进去,一个针眼变成碗眼,接着呈几何状态溃烂,变大,最后疯狂涌入,吞没一切。
所以,这是在与时间赛跑!慢一秒,也许大家都性命不保。毕竟最先被冲走的,正是那些修补者。
“打桩,快点!”风海洋操着沙哑的嗓子,命令着第一方阵的军人。
“后面的,递材料!排队,不要乱踩乱踏……”他再命令军人后面的当地农民。需要的人手太多,调军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毕竟这千里长堤,必须不停巡逻,一有险情要立即封堵,而且还要解决军队的吃住问题,所以在当地征民夫,是最有效的方法。
风海洋不顾危险,不听劝告,居然爬到军士们打得高桩上去,检查打的密不密,结不结实。
居高临下,左边是他的抗洪队伍,右边是荡荡江水!
突然,他对着这浩渺无边的黄泥巨浪,眼冒金星,头一晕……一个月以来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精神麻痹、体力不支,一失足就栽了下去。
后面的军民来不及惊呼,他就被洪水卷走,眼看着就要被吞没……
一只巨大的黑鸟从天而降,疯狂地往水里一钻,等人们看清楚时,只见那并不是一只鸟,而是一只鸟人,无比强悍的鸟人。而且刚刚落水的“总指挥”,虎王的大公子,正被他抱在怀里。
把一身泥水的风海洋放平在床上,毫不留情地按压他的胸,直至他全把泥浆吐出来……
一众兵丁和围观群众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鸟人,要捉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