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不是已经决定忘掉一切了吗？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打乱了慕倾绝的思绪。他看向门外，出声道：“什么事？”

“国师大人，陛下求见。”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请。”慕倾绝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整了整衣装，用灵力修复着有些残破的身子，让面色显得红润些。

自从十一年前分别后，他就不愿在君宿炎面前示弱，每次君宿炎来到神殿时，哪怕他身体再虚弱，也会强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不喜欢在那个男人眼中看到关心，那种他想忘掉的情感。

身着玄色皇袍的君宿炎缓缓步入神殿，每来一次，他都会多出几分心忌，既是对这供奉神灵之地，也是对那个高傲的男人。

“陛下，不知您何时有了闲心来我这神殿？”

两人的对话已经无法做到一团和气，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的关系产生了裂痕。

“国师两年前不是还时不时主动寻朕过来，不过两年，就不欢迎朕了？”

这两年之中，两人皆因为同一件事对对方避而不见。如今若不是有了那人的消息，君宿炎还不见得会来神殿。

显然，君宿炎对慕倾绝的态度感到不满。他踱到慕倾绝身前，挑起慕倾绝的下鄂，摩挲着。慕倾绝面露愠色，立刻挥开君宿炎的手。

“陛下，我是您的国师，而不是男宠。”

“慕倾绝，我可不记得废了你的名分。”君宿炎懊恼地说道。

背过身的慕倾绝脑中涌入过去的回忆，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君宿炎猜到了对方的心思，按捺下自己的冲动，有意岔开了话题。

“国师，你也知道银莲图腾的宿主还活着的消息吧。”

“知道又如何？”

“倾绝。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能不能……”

“君宿炎，你当真愿意为了那一人愧对天下万民？”慕倾绝毫不客气地嘲讽着。

他知道君宿炎对那人的感情很深，但他毕竟是一代帝王，身上背负着先祖打下的千年基业，这个担子太沉，君宿炎未必放的下。爱美人不爱江山，或许可以拿来形容君宿炎；可要美人不要江山，却不是身为君家继承人的君宿炎做得到的。

身世，有时候决定了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