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没有直接问过沈重Raoul是不是他,不然真是丢脸丢大了。
沈重也没有多问,只是抬头看着她认真说:“我一个人在家也很安全,而且我现在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了,也不会被困在床上下不来了,你如果有喜欢的机会,可以出去演戏了。”
苏青敷衍道:“哎呀都快过年了,现在谁还有心思做正事嘛,春天到了再说好不好?”
沈重顺着她点了点头,“那我正好这段时间试一试自己上洗手间和洗澡,如果这两件事能搞定的话,就不需要你整天陪住我了。”
苏青蹲下去把脸赖到他胸前:“这么快就不想要我抱你啦?不要嘛,让我再缠着你一段时间嘛。”
她其实很多时候都分不清现在到底是沈重更依赖她,还是她更依赖沈重,但只要想到出去拍戏要跟他分开,她就心里酸酸的。
但她又不想显得自己是个很没出息的沈太太,暗自打定主意不管有什么戏来找她,她都暂且说没兴趣、不想演就是了,沈重至少不会在这方面逼迫她。
沈重低头吻吻她发顶,“好了,这事过完年再说。外面有人看着呢,不要耍赖,起来吧。”
他越这样说苏青越忍不住想耍赖,整个人软到他腿上,两手穿到他膝盖底下抱住他腿,哼哼唧唧地不肯起来。
沈重很无奈地摸她脑袋,“现在一点都不听我的话了,嗯?”
苏青脸皮愈发厚起来,往他身上爬过去说:“抱抱。”
沈重回头看了眼落地玻璃窗外正在挂灯笼的两个人,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毫无办法地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一手抱住她腰,一手去拨动轮椅的操纵杆。
“沈师傅的车最好了。”苏青倒在他的肩头,“如果能让我坐一辈子的话也不错。”
她开始时不时地试探着说些这种“一辈子”的话,给沈重做铺垫,希望他以后过了“否认”这个阶段也不会太伤心。
但是沈重从来没有接过她这样的话题,通通选择刻意无视。
除夕那天沈默和许诺下午就来了,但沈重从中午过后就开始不断地接电话,大多是来互相拜年问好的生意伙伴,电话多到他的手机一直都插着充电器拔不下来。
沈默和许诺就窝在客厅的角落里打电动游戏,苏青则在书房里给沈重端茶倒水,冒充苏秘书。
千篇一律的客套话听得她耳朵很快都起茧了,审美疲劳地戴上了耳机听音乐,难为沈重居然还能时时保持微笑,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寒暄。
沈重中间收到一个叫“李庆”的人打来的电话,他没有立刻接,而是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苏青。
她大概在看什么搞笑综艺,捧着平板戴着耳机,笑得捂住了肚子。
李庆是沈重请来盯着何方的私家侦探,跟保镖老胡以前是战友,话很少,汇报何方的情况也都是言简意赅地发消息,没事是不会打电话来的。
沈重接了电话,李庆难得地有点犹豫:“昨晚我在他常去的棋牌室听见他跟人吹牛,录下来了。按理说应该等到年后的,但是……”
“但是什么?”沈重轻声问,“发给我。”
李庆安静了一秒,“那行,过年这几天热闹,心情也许能好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