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非常笃定:“沈先生,我有两个徒弟,从过完年到现在每天都轮班看着他。我也跟警察部门的老战友打过招呼,一旦何方出入火车站、汽车站和飞机场,离开老家,就会马上通知我,绝对万无一失。”
“嗯。是我想多了。”
沈重虽然说得平静,但心里却依旧满是闷闷的钝痛。
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何方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件不想面对、也没有处理干净的事情,本来他早已经翻篇了,也不在乎何方怎么对待过自己了,但苏青昨晚晕过去那几个小时里他惊恐极了,第一反应就是何方为了报复他,对苏青下了手。
虽然清醒过来以后就意识到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但沈重此时还是越想越觉得后怕,暗自盘算只是现在这样看死何方,还是不能让人完全放心。
李庆在电话那头及时地问:“沈先生,我知道您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但是这个人还知道您家里那么多事,留着总归麻烦,不如……”
李庆没有说下去,像是怕沈重担心似的,又说:“您放心,虾有虾路,蟹有蟹路。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沈重思考了一瞬回应道:“麻烦你先帮我查一查,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得先知道他命门。而且……回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不需要使用违法手段。”
李庆马上答应下来。
沈重挂了电话又在走廊上坐了一会儿。
何方为什么这么恨他,其实他早已经猜到了。
只是他不想承认,甚至前所未有地希望自己错了。
沈重收拾了一下心情回到病房里。
苏青还贴在床的一侧,一见他进来就对他伸出双臂,要他上去躺躺。
沈重思考了一番,放下病床的护栏,又操纵着轮椅平行地贴到床边,翻起轮椅扶手,酝酿了一下,就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撑在椅面上,用力抬起身体,把自己转移了过来。
苏青及时用没受伤的右手臂搂住他腰,好让他把自己的腿也搬上来。
沈重到她身边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苏青刚想夸他动作敏捷,他就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万般急切,用力含住她嘴唇,吸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他才醒过神来,缓缓把她放开,使劲把她搂进怀里,沮丧地叹气说:“昨晚我只能看着你摔下来,根本都没法去救你。”
那种情况下大概只有超人能飞过来救她,苏青摇了摇头,沈重则又叹了一口气,后怕地说:“还好你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