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都忙了这么几日,喝凉茶对身子不好。福伯好心的提醒少爷。
啊,是啊。不好。少年有些惶惑,像是恍然大悟又似去了个心头几吨大石那那我就不送了。爹也说过晚上和浓茶不好,我就,我就先先走了。
少爷,少爷怕吵到老爷,福伯没敢喊的大声,只见汪灵钧一溜烟就跑了。
跑了
跑了
福伯长长叹息一声。
外面这一出剧,汪维安没有上帝视角当然根本不知道。
知道了从他现在的人设出发大概仍旧只能发火。
他在屋里对着亡妻的簪子难受了半日,又站起。端起了放着点心的盘子走出屋子。经过回廊通过小门来到了小小简单祠堂,祠堂蜡烛不熄,但照不亮整个厅堂。烛火也照的灵牌上影影倬倬,风吹过,有些渗人。
但汪维安根本不在意,他将点心放在了亡妻的牌位前,又点香给爹娘亲人上香。之后他坐在了前面的蒲团上。
芸娘,我想你了。男子的眼圈微微泛红这么久了,你从不曾来入梦。你是不是已经不再想我了当日你手植的芭蕉树已是长得极好,你总说想听雨打芭蕉。
现在,下雨了,都能听到。还有你喜欢的胭脂,我前几日下朝了又去买了两盒,他们出了新色,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的。我也请裁缝给你又做了几身的衣衫。你总说要节俭,说你不要新衣服,总是只想着给我添置衣物。现在现在我也有俸禄,总是可以给你加些衣。他轻轻在下面不要再节俭了,我会给你烧衣服,还有钱。你跟着我,我是亏欠了你。以后以后
他有些哽咽,说不下去。
你应该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漂亮。汪维安苦笑而我,已经老了。等我踏上奈何桥,你肯定认不出我了。
就着摇曳昏暗的烛火,对着从没见过面没有过任何近距离接触的亡妻牌位说了半宿的话。
从回忆当年的举案齐眉,到想起儿子出生后的狂喜,直至妻子离世后的悲哀,将一个痴情专一的男子是演绎到了淋漓尽致。
即使没观众也无法阻碍汪维安的发挥。
谁让他就是敬业呢
芸娘,钧儿也大了。男子坐在垫子上,眼神温柔仿佛面前是深爱的女子他长得很像你,眉眼和你是一模一样。他性子也像你,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