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五,这样我不会好一些。」
我说:「但你并不介意?」
他看着我笑了一下,又躲开眼神。
「不可以。」
我想他大概把我当做「同志」。只不过,我眼神里让他害怕的恐怕不是爱慕,而是情欲。赤裸直白。他的「不可以」,换阿美说出口便是「好」的意思,没人会理解那是一句彻底拒绝的话。因为阿美的口腔和阴道在他人眼里是同种东西。阿美的言语不会代表她,她的言语叫人去强暴、掠夺她。
我,或许,正是因为相同的懦弱和不断地被误解而对阿美感觉亲近。
但,可能,像我这种在男或女之间「都可以」的人,才比较脏。
直到虞圣典转身走开,我才抽离开来。我看他的背影,心里很透彻,很清楚,终有一天,他会从地下走到地上,而那时候,谁会在乎,谁会晓得,我的手沾有他的体味,像永远都洗不净,而他的脚步,一直往前,他的生命是纸钱、是扯掉封胶的塑料烟盒、是一切废弃曝光照片,要赴向火一样的葬场,变为灰烬。
那个时候,我还不太轻易地说起「死」这个字。
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活下去」。
「她是吊脚楼里描着粗眉的妓女,她是热带雨林中光脚跳舞的孤儿,她是热烈而不声张,她是肮脏而自由,她是打碎的铜镜,是独自哭泣的海螺。」
我将两根手指放进阿美的口腔,像一把钳子或是剪刀,把重量全都压在她的舌上。猩红色的口,包裹着一层胎衣的上牙堂。我继续把两根手指往里探,黑深的洞穴,我能看见阿美的口水丝缠在悬雍垂上。她几乎不能再发声。如果我再往下,她便会难受,跟她自己催吐没有区别。
我把手拿出来,再用手帕擦干净。
「虞先生,能不能给我一支烟?」她眼睛里还裹着泪水。神情有些木然。她的中文不太好,但还算流利,口音很重,带着一股子西贡河的腥味。但好在没有被破坏,显得话语单纯乡土。她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女人。而我也不过是不知道混得哪国的杂交品种。
干五形容阿美说话就像努力排列整齐的牙齿,那一些些不稳的发音,让她白痴美丽。我笑他拿妓女当缪思有点过头。她不过还没习惯做妓女罢了,才会给你她出淤泥不染的错觉,过些日子看看,她自己都认了。
因为她贫穷,所以烟和酒,还有性暴力成为了她的三餐。
我递给她一支烟,并给她点上。
「叫我亚当。」
「亚当。」她眼如青豆,肤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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