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仿佛让他找到了出路,只因他师父说的是究竟是不是,而非你承不承认。凭他对他师父的了解,若是有了切实的证据, 必然不会在这里和他废话。
林奕岚好似抓住了一线生机,坚定道:“不是!”
“如此……那……那你就回去吧。”他师父说:“为师送你一句话,若是真的不是你做的,你便不要听信谣言,使自己失了方向。若是真的是你做的,知错能改,尚有回头的路。”
林奕岚心思不在这里, 也不顾他师父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低声应了声是。
等他走后,牧云闲轻声笑道:“是与不是, 前辈心里应是自有论断了。”
“可惜判案子不能只靠心中的论断。”封珉师父道:“只是我……嗨。”
牧云闲给封珉看过病,出了他的居所,第一个去的正是常衡的牢房。他晚了一步,当他去时,常衡已经自尽了。牧云闲在他身上找到了手帕——而后当机立断,前来找了封珉与林奕岚的师父。
封珉也曾说,在听过其他师弟师妹的肺腑之言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他师父。由着牧云闲从与记忆中看过的信息, 他心知封珉这师父,是个刚正不阿之人,断然不会因为自己利益包庇林奕岚。
因此他带着证据说明来意,想请封珉的师父帮助试探林奕岚时,他师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些天,两个徒弟之间的纷争传的沸沸扬扬,又在宗门大比这当口出了丑闻,他师父心里岂能好过。只是便是不好过,他也是要知道真相的。在他心中,真相可比一个徒弟重要多了。
牧云闲说:“常衡已死,想从他身上下手,找到证据也需要一些时间,如此就要拖了——可贵门中也应是想快些给上下弟子一个交代,所以我有个主意,不知当不当讲。”
封珉师父果然道:“你直说就是。”
“我的主意就是,想请封珉与林奕岚见上一面。”牧云闲低声道:“封珉与我比邻而居时,我们关系不错,他也曾与我说过,他很是不解,为何林奕岚会如此仇恨与他。现如今,不正是个绝好的机会吗?要真是林奕岚害的他,身为苦主,封珉自然可以为自己讨回公道,若真不是他干的,依着封珉的性格,也不会吝惜为他澄清,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可封珉身上还有伤。”
“无论如何,他总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动手,您觉得呢?”牧云闲微笑:“想必这也是封珉的看法。”
“也罢,”封珉师父道:“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就去做便是了,余下的事情,我都替你们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