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太难宠 作者:金裳凤蝶
“煜城,好久没来看你了,你在那边好吗?”站在墓碑前,夏芸羲望着照片上的人自言自语着。
“入冬了,记得要多穿点衣服,如果有什么需要,你晚上投梦给我,我一定会为你办到。”
夏芸羲苦笑了一下,伸手擦掉眼角边的泪水。
“哈哈,来追我呀!来追我呀!”
“小心点,别摔着了。”
“啊!”
“乌鸦嘴,谁叫你说的,你追不上我,你就故意诅咒我摔倒。”
“是我的错,罚我背你回去吧!”
“好。”
“煜城,你会背我一辈子吗?”
“会,我会背你到天荒地老,只到牙齿掉光,走不动为止。”
“那我们拉钩钩,可不许食言了。”
“好,金钩银钩,一百年不变。”
……
“芸羲,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
“你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呀!丑死了。”
“这是我们的订情戒指,我是用狗尾巴草编的,等我长大了,我会开着南瓜车来接你,到时候你就是我的新娘。”
“你是爸爸,我是妈妈,我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白天你去上班,我在家里给你做家务,就像爸爸妈妈那样。”
“昵昵,是我们的孩子。”
“芸羲,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昵昵是男的,你给它取这么一个名字,它会生气的。”
“昵昵才不会像你那样小气呢!是不是?昵昵。”
……
夏芸羲不知道做了多久,眼泪早已浸湿了双眼,她就这样静静的靠在墓碑上,想象着此时此刻靠在煜城的肩膀上。
“煜城,你为什么要食言,你说过的,你要背我一辈子,一辈子的,你说过你会开着南瓜车来接我的,让我做你的新娘,为什么你要食言,你知道吗?我等你了三千多个昼夜黑夜,八万多个小时。”
……
她身上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可她看都没有看一眼,靠在煜城的墓碑上累了就睡,醒了又想着小时的她和煜城的日子。
夜色幽沉,天幕上没有星光,唯有园区里几盏零星的灯火,静静闪烁。
就这么坐着直到天边泛起白肚,冷冽的寒风吹在她的脸上,她才清醒过来,站起身来拉了拉衣服,准备回去上班。
同样一夜未眠的苏文昊,手机打得没有电了,都找不到她的人,急得他准备去报案。
坐在车子里守在她公司楼下,远远就瞧见她开的那辆大奔行驶了过来,苏文昊脸黑着个脸下车,直接拦住她的车子,坐进副驾驶,锐利的速的扫视了她一圈,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她这一夜去那里?
“你昨晚去那里了?为什么我给你打电放不接?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啦?”
听着他清冽的声音,夏芸羲淡淡道:“我去那里,有必要向你交待。”
“夏芸羲,我是你老公,你法律上的丈夫,你说你有没有必要向我交待,你失踪了一晚上,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苏文昊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气得牙痒痒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
夏芸羲手放在方向盘上,冷冷的看了他两眼后,愣了愣,他双眼血丝严重,显然和自己一样一夜没有睡的原故,而且脸上新生出不少的胡渣,他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让夏芸羲忍不住猜测,他是因为自己昨晚没有回去才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她摇了摇头,立即否定这个想法,冷漠的转过身,水眸又直视着前方,云淡风轻道:“那又怎么样?你只不过是在法律上给我扯上关系的人罢了。”
“你什么意思?”苏文昊蹙眉,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
“我们离婚吧!”夏芸羲说完转过来看他,现他的脸色已经变了,眸色沉厉地盯着前方。
“你喜欢他?”苏文昊平静愠怒的声音悠扬,两道犀利的眸光直直落视着前方。
夏芸羲皱了下鼻子,狐疑的看着他,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
苏文昊转过来盯着她不说话,眸色暗暗沉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要说什么?苏文昊,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容忍背叛之人,你要想得到我真心对待,那么你就得对我忠诚,而我也一样,我要求你的,我也会做到。”夏芸羲盯着他平静的说完。
“那你昨晚去了那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苏文昊危险的眯起眼看着她再次问道。
“苏文昊,我对你问心无愧。”夏芸羲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在一只脚踏在外面时手被他拉住。
“还有什么事?”
“你既然问心无愧,那你为什么不说你昨晚去了那里?”苏文昊清冽的声音陡然扬高。
这女人看来真是被他宠坏了,给她三分颜色,就给他开起了染房。
“我说了问心无愧,还有我手机没有电,自然接不到你的电话。”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拿出来伸到他面前按了按,黑黑的屏幕不管她怎么安都没有亮起来。
“那你就告诉我昨晚上你去了那里?”苏文昊显示不达目地不罢休。
“放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还有这里是公司,请你放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夏芸羲拐着弯骂他。
“夏芸羲,今天给我说清楚,我那里不要脸了?”苏文昊沉着眸子,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你那里都不要脸。”夏芸说说完,狠狠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进公司。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苏文昊狠狠的一掌击在方向盘上。
“喂,帮我查一下昨天晚上夏芸羲去了那里?”
掐掉电话,冷漠的眸子盯着前方,夏芸羲你要真是敢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弄死你。
……
一整天上班都没有心思,开会的时候,苏文昊多半是在“嗯,嗯”中渡过的。
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昨天晚上她和他是不是去开房了?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毕竟凤月冥那样高调的追求她,他想只要是个女的恐怕都抵挡不住吧!
可早上的时候,他特别留意她了一下,她身上除了寻套衣服未换之外,根本就不像是被一夜滋润过后的样子,她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鼻子被寒风吹得红红的,于其说酒店过一夜,倒不如说她在露天夜晚下过了一夜。
如果她昨晚没有去酒店,那她去了那里?为什么一夜不归,也不接他的电话?
心情一整天都在烦燥中渡过。
还未到下班,他就走了,来到停车场却意外的看到姚志颖,他只是看了她两眼,并没有多作停留,这个女人从此后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就在昨天她对他做出那样的举动后,令他无法忍容,在洗手间里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嘴唇,他只知道嘴唇上沾有不该沾的气息,他用力的搓用力的搓,直搓得嘴皮子出了血才肯罢休。
他对她的仁慈仅限于那顿饭,之后答应给他按排工作找房子,那些都不是他该做的事。
姚志颖看着他冷漠的上了车,嘴张了张最后还是闭上,她知道他在生气,昨天她突然的动作,可她就是不甘心,她只不过是对他有了不该有的情愫,他就让人整垮姚家,还让她关了进去。
她真的是好不甘,认识他这么说,不要说能够亲一下,就连好好说一句话都不曾。
每次都是在他冷朝热讽侮辱下离开的。
她不甘心,她要自己夺回失去的一切。
今天她来主要是想看看蛊毒在他体内的作用,可从他表面上来看,似是没有作。
疑惑的望着他车子后面两颗红灯。
开着车的苏文昊使劲的甩了甩头,真是见鬼了,脑子里既然时不时跑出姚志颖那剑女人。
来到夏氏,他没有上去,而是坐在车子里等。
……
“夏总,我下班了。”思雨敲门进来。
“嗯。”夏芸羲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随之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
她决定今晚睡在公司,反正休息室里东西一样不缺,她回不回去无所谓。
正好可以给他腾出空间,让那对剑男女约会。
约会?夏芸羲狠狠拧了下眉,拿起电话急急打给思雨。
思雨收拾好东西,正站在电梯口却听到电话响起,拿一看是夏芸羲的电话,急急的接起来。
“您好!夏总。”
“思雨,你现在赶紧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思雨挂断电话后折回去。
“夏总。”站在办公桌前,思雨恭敬的叫道。
“思雨,找一家侦探公司查查他。”夏芸羲鼠标指着电脑屏幕。
思雨十分震惊的看着夏芸羲:“夏总。”
“怎么?有问题吗?”夏芸羲面无表情的问道。
“没有。”思雨连忙摇头,老板的隐私不是随便就可以打探的。
“好,那你回去吧!记得要快。”夏芸羲叮嘱着。
她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凡是一旦决定就不会更改,她和苏文昊的婚是离定了,但是想她这么平静的离婚,偏宜他和那个剑女人,没门。
她不是圣母玛丽亚。
……
坐在车了里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等到夏芸羲出来,苏文昊蹙了蹙眉,其实他今天故意把车子开到夏氏比较隐蔽的地方,虽然他的做法不好,但他就是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误会她了。
苏文昊那线条分明的脸,在夜色里如同安静的雕塑。他只扫公司大楼一眼,旋即目光移到大门口,打电话叫了快餐,等送来时,他截住了自己提了上去。
正在看文件的夏芸羲,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听到电梯咚的一声响,她愣了一下,随即提高警惕,蹑手蹑脚来到门边,并把灯给关掉。
一下子失去光明,整个办公室显得格外的清冷,甚至有些阴森恐怖。她屏住呼吸,望了一眼手机,该死,既然忘记把手机拿了过来。
苏文昊踏出电梯眼睛望向她的办公室,见漆黑一片,难道她走了?可他上来时坐的是总裁专用电梯啊!而且上来之前,他还确认过她办公室里的灯光亮着。
怎么一会儿就走了呢?
还是办公室有人?
想到这里,胸腔积聚着怒火,手放在门把上使劲转开门,只见眼前一花,他本能伸手去反抗,可手上的快餐哗啦啦的掉下。
顿时,汤啊,菜啊,酒了满地,甚至两人的身上都没有幸免逃脱。
夏芸羲现不对劲,快速按开电源,看到他低眸望着她。利落的黑色大衣,更衬得他宽肩窄腰笔挺修长。而那俊脸透着清寒之色,黑眸一片沉静。
“怎么是你?”
“那你认为会是谁?”苏文昊咬牙切齿。
“鬼知道?这么晚我以为是……”夏芸羲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昂贵的地毯上一片狼籍,她有些无语。
原本以为是坏人上来,却没有想过会是他。
“是什么?他吗?可惜不是,你很失望。”苏文昊清冽的声音嘲讽着。
夏芸羲蹙了蹙眉,犀利的眼神盯着他数十秒后,冷冷的开口道:“苏文昊,有话直说,我不喜欢阴阳怪气的人。”
“我说什么?你口口声声让我对你做出忠诚,你说你也会要求自己做到,可事实呢!你嘴上一套里面一套,两在三刀,你把我苏文昊当猪了吗?”苏文昊板着脸,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
听到他清冽的嗓音陡然扬高,夏芸羲蹙了下眉,反击道:“苏文昊,我那里两面三刀了?我看是你为你的出轨找借口吧?我自认为眼厉劲不错,在商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看过见过,可是你,我永远看不透,但我现在看透了,你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把自己的错总是找着各种理由往别人身上抹。”
“夏芸羲,你还有理了,你自己说去法国出差,结果呢?你是去和你的姘夫相会,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苏文昊气极了,线条分明的脸青筋一根根的跳动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显得格外猩红,让人看上一眼都不由得打颤害怕。
“你在说什么?药吃多了你?”越说夏芸羲越糊涂,什么法国相会,什么姘夫?
“你才药吃多了。”苏文昊气呼呼的回击着。
夏芸羲气得不轻,手插进头扫了一把,抬眸看着他:“算了,懒得给你说,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看了一眼身上衣服已经脏掉了,夏芸羲有些嫌弃的憋了憋嘴,来到休息室里找来睡衣随着进了浴室洗澡。
苏文昊冷漠的眼扫视了一眼办公室,随着进了休息室,听到哗啦哗啦水声响,想都没有想便走了进去。
夏芸羲在洗澡的时候习惯性的不反锁门,却没有想到他既然厚颜无耻的进来。
站在淋浴下面,任热水冲刷着她的身体,熊熊烈火的双眼瞪着他。
苏文昊用他那x光快速扫视了她的身体,并没有现什么草莓之类的东西,顿时松了一口气。
也许真的是自己弄错了,她并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他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一想到她昨晚一夜未归,而她死活又不说出去了那里,他心里还是堵堵的不舒服。
……
自从法国回来后,凤月冥心情非常的糟,每次拿起电话找到也的号码,准备按下去,可还是没有那份勇气,他忘记不了她那双眼里淡淡的疏离。
甚至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是第一个,他拿捏不准的女人。
总是摸不着她的心。
他想约她出来,好好解释一下法国的事情。
他知道就算是解释再多,她也不会再意,因为她对他根本就没有心。
要是以前的话,他死也不会承认,自从在法国碰上他和蒂姬还有蒂新宇,她眼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是他有没有女人有没有儿子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能做出这种表情的人,那就是根本就不在乎你,她不喜欢你,自然不会去关注你身边的事和物。
放手吗?可是他不想,他的心现在是越陷越深,她就像是一种会让人迷失自我的慢性毒药,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的心脏,虽不足以致死,却在慢慢的渗进他的四肢百骸里,在他惊觉她的危险时,她已经根深蒂固的盘踞在他的心里,剜都剜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