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的眼睛看着水槽里一包包的白色面粉,封斌面无表情:“夏总,跟我们走一趟呗。”
夏芸羲冷静的从洗手台上跳了下来,淡淡的说着:“我是被人冤枉的。”
“夏总,是裁脏还是事实我们会调查清楚。”封斌面前无情道。
这么多的粉末,如果他们今天没有抓住,要是留入市场不知道要危害多少人。
当苏文昊依照夏芸羲的短信赶来时,只见夏芸羲被众警察带走,封斌看到他,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苏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奉公办事。”
“怎么回事?”苏文昊拧着剑眉犀利的眼神盯着封斌。
“有人举报1410号房有毒品交易,我带人赶来时,夏总正好在,被我们抓个正着。”封斌说着。
苏文昊张大嘴,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夏芸羲良久,突然咧嘴笑了:“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拍着封斌的肩膀。
“苏先生,说老实话我也真特么的想搞错了,只是误会一场,可偏偏人脏俱货让我们抓个正着。”封斌猛拍了一下大腿说着。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过后带着她来,你们这样带出去要是被记者拍到又会乱写一通。”苏文昊听封斌这样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xing想了想便道。
“苏先生,你让我们很为难。”封斌看了一眼夏芸羲,又看了看那么多的毒品,有些不放心的说着。
“行了,出了什么事你来找我。”苏文昊不悦的沉着脸。
“算了,清者自清,浊着自浊,你们带我走吧!没有做过,我怕什么。”夏芸羲阴沉着脸说着。
她没大吵大闹,平静的给封斌他们走了,而封斌也没有给她戴手铐,两人并肩走着。
不知是谁透漏了风声,帝欣酒店门口聚集了不少的记者,看见封斌时,记者峰涌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封先生,请问你们抓到贩毒的人了吗?”
封斌深邃的黑眸瞟了一眼夏芸羲,严肃道:“请大家让一让,这个问题暂时不回答。”
记者没有问到东西,也没有看到他们铐着人出来,只好对着封斌的背影狂拍了几张照片收队。
突然,有一个记者大叫了一声:“咦,怎么夏氏的总裁夏总也在?还给封先生坐同一部车走了?”
同行的人听那位记者一提,都纷纷拿起相机里的照片一看,猛然现,不只有夏氏的总裁还有苏先生也在。
虽然苏先生站在后面的角落里并不起眼,但他们的相机还是抓拍到。
大家互看了一眼,觉得今天的新闻绝对有料,都争先恐后的回去赶稿,争取晚报第一家登出来。
到了警局后,夏芸羲被他们带到小屋子里,四面都是墙壁,一展白炽灯照射着她的脸庞,让她有些不适应伸手去挡。
封斌走了进来,如鹰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夏芸羲看。
夏芸羲坐在椅子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看了一眼封斌,又看了一眼两个记录员,只见她们都盯着自己猛看。
夏芸羲换了一个姿势坐着,翘着二郎腿,第一次感觉到被人注视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封斌的眼神让她觉得像一根刺,深深的刺在她的喉咙,让她怎么也拔不出来。
就像1410房间的事一样,给人抓个正着,让她百口莫辩,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究竟是谁?用这么毒的方法陷害她?
“夏总,我想听一个解释。”封斌犀利的眸子盯着她说着。
夏芸羲身子往前倾了一下,把事情的来拢去脉说了一遍,封斌听完后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很抱歉,夏总,你这说词完全没有说服力,法律面前讲究的是证据,而你又被我们人脏俱货。”
“封先生,我也知道我的说词没有一点信任力度,但是事实,我没有必要验你,其实我比你想知道是谁裁脏陷害我?”夏芸羲蹙着黛眉,清冷的声音透着无奈和愤怒。
“你有和什么人结冤过?”封斌也知道她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但法律面前讲究的是证据。
“我怀疑是五州集团的人,闫妮是五州集团培养在a市的制毒者,她的优雅女人完全是被我一和催毁,我想结冤的也保有五州集团的人,除了他们,也没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把那些毒粉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酒店,然后裁脏给我。”夏芸羲想了想道。
“五州集团?”封斌陷入了沉思。
“对。”夏芸羲并不想多说,这里面牵涉得太多,她不想把家丑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封斌看着夏芸羲,多多少少也知道原因。
“封先生,金律师要求保释她。”进来的人员靠近封斌的耳边悄悄的说着。
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夏芸羲。
封斌闻言剑眉紧紧的皱着,目光如炬看了夏芸羲一眼,淡淡道:“你的律师来了,要见他吗?”
夏芸羲抿着唇想了想,清冷的声音道:“我要求保释。”
“这个恐怕不行,你的嫌疑最大保不了。”封斌严肃说着。
夏芸羲有些愠怒的说着:“封斌,我想依你的专业不难判出这是一场裁脏陷害,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们故意引诱我上当,让你们抓个正着,这样我就不会轻易出来,而他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对付夏氏,封斌,如果夏氏在这两天有什么问题,你想象得到吗?”
封斌挑了一下眉,淡淡道:“我是一个办案人员,对于商业一窍不通。”
“那好,我告诉你,夏氏一旦陷入危机会出现金融风暴,受影响的不只是a市,而是全国都会受到影响,夏氏涉及到各行各业,如果他们一旦让总部受损,后果相当的严峻,而你们也间接成了他们的帮凶。”夏芸羲冷漠的说着。
“去,给她办保释手续。”封斌对着下属说着。
“可是封先生,她……”那下属还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夏芸羲。
毕竟他们好不容易抓到潜伏在a市贩毒者,如果这件案子一旦成功,他们都会受功加奖金。
“叫你去你就去。”封斌对着下属吼道。
手续很快办完,夏芸羲跟着律师走了,出了警局她又去了一趟监狱见了闫微微。
闫微微听到有人来看她,心中正纳闷会是谁?走出来没有想到会是夏芸羲。
看着她,夏芸羲拿起话筒淡淡的说了一句:“闫妮死了。”
听到这五个字,闫微微身体一颤,咬了咬牙关,随邓恢复了镇定,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是吗?死了好啊!她早就该死了。”
“你不伤心?”夏芸羲有些意外,虽然她多多少少知道闫妮和闫微微董小言两个女儿并不亲热,但是怎么说她们身上有着相同的血液。
“我为什么要伤心?把我们生下又不管我们,从小把我和她丢给别人养,养大了她就跑来认亲了,然后利用我们做她抢夺利益的棋子。”闫微微激动的说着。
看到隔着玻璃的闫微微,她的反常让夏芸羲陷入了沉思。
“你恨她?”
“对,我恨她,恨不得吃了她喝光她的血,她不配做一个母亲,满脑子只有她自己的利益。”闫微微用力的喊道。
“所以,你就杀了她。”夏芸羲看着闫微微反常的样子大胆推测着。
“对,我杀了……”闫微微差点脱口而出,紧要关头闭上了嘴,慌乱的看了一眼夏芸羲,冷笑了一声:“我是很想她死,但我还没有丧尽天良到去杀她。”
“是吗?”夏芸羲怀疑的目光看着闫微微。
“是。”闫微微冷静下来,挺着胸脯说着。
幸好她刚刚没有吐出最后一个字,不过就算是说了她也不怕,法律面前讲究的是证据,她相信这些警察是找不出闫妮的尸体。
只要他们一天找不出,她就一天不会判死刑,做几年牢就可以出去了,到时候她再卷土重来。
……
从监狱里出来,夏芸羲才知道郁伊珊死了,上次在医院门口碰到几名警察把她急急送入医院时,抢救过来时,郁思珊既然打破了输液的瓶子割自杀了。
……
苏文昊没有利用他的职务给夏芸羲开后门,他也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是给让他们在三天必须给出结果。
晚上,封斌上司的老婆提了些礼品来到水月轩。
“苏夫人,苏先生还没有回来吗?”刘玫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面望了望。
“他有事还没有回来。”夏芸羲站在门口,并没有让她进屋的打算,看了一眼刘玫手中的东西,便明了,感情是刘玫的老公让她来求情了。
“那我不打扰苏夫人了,这些东西一点心意,还请苏夫人收下。”刘玫见夏芸羲的态度冷淡心里有些气,要不是她老公让她来走走让苏先生多宽限几天,打死她也不会来贴夏芸羲的冷屁股。
夏芸羲看了一眼那些礼品,浅笑了一下:“王夫人,谢谢你的好意思,东西你拿走吧!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说着就把门给关上。
刘玫被关过来的门差点撞上鼻子,对着门有些气哼哼,忍不住抱怨:“怪不得你婆婆不喜欢你,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活像别人欠你的钱样,我也不喜欢,哼。”
刘玫走后,苏文昊便从书房走出来,坐在夏芸羲的身边,伸手将她挥进自己的怀里。
“老婆,别担心,有老公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夏芸羲淡淡的嗯了一声,陡然抬起头,水眸看着他:“我今天去监狱看闫微微了,而且我听到郁伊珊在医院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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