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
秦政感觉,他的辈分,从儿子,又退到了孙子。
于是,秦政自觉道“爷爷,我可以站起来吗?”
凤倾月手指一顿,沉默了半晌,才淡淡道“不回答我,不可以。”
秦政坐在凤倾月腿上,腰努力挺直让自己不至于依偎在爷爷怀里,不一会儿就在这个可怕的姿势下腰背发僵。
于是秦政又不自然,又垂头丧气地想了好久,才踌躇着回答“我……”
魏寅庄等了许久,没等到镇北王“我”一个字下面的内容。
蹭了蹭镇北王的颈窝,像是纵容“我?”
镇北王被蹭得缩起脖子,像只冬天团成一团准备过冬的仓鼠。
然后“我说了,你不许打我。”
“嗯,不打你。”
镇北王艰难地扭过脸来偷偷瞄了魏寅庄一眼。
两个人原本姿势便极近,镇北王回头时嘴唇堪堪掠过魏寅庄的嘴角,但也就这一眼,发现当前距离的镇北王当机立断又把头扭了回去,留给魏寅庄一个后脑勺。
魏寅庄恍若未见,垂下眼睑等待镇北王的回答。
“我是来救人的。”镇北王第一句话听上去还算理直气壮。
“救谁?”
“救你。”第二句萎了一点。
“救我?”
“……”第三句没有了。
“继续。”
镇北王不肯继续。
魏寅庄有些恶意地顶了他一下“说吗?”
镇北王吓得一哆嗦,当即一闭眼竹筒倒豆子似的“我听说有人想设计陷害你到凝香阁被四十名大汉轮流犯罪,所以我来凝香阁看看你有没有惨遭毒手。”
魏寅庄沉默了一会儿。
他来凝香阁,因为他猜测如果这个傻子如果知晓剧情,或许也会来凝香阁。
或许想凑个热闹,或许想把无关自己的剧情搅得乱七八糟,也有可能想在那个将凤倾离从凝香阁救出去的角色之前,先把凤倾离救下来——
好让自己日后的剧情好过一些。
但现在,这个傻子说,来看看他。
魏寅庄一直以为他和这个傻子永远是他在主动、在强迫他接受,或许因为“镇北王”的性格原因,抵抗、反感没那么强烈。
可总归是避之不及的。
魏寅庄说不清什么感受,他沉默了许久,只是笑了一声“所以,来救我?”
镇北王忸怩了一会儿,犹犹豫豫道“你把我当大哥,我救你出青楼。”
“……”
一会儿后。
镇北王捂着脑门,勃然大怒“你他妈不是说好的不打我吗?!”
魏寅庄下颏靠在镇北王颈窝,凉凉问“我打了,然后呢?”
镇北王气急败坏“你!”
忽然——